花骨朵被酒井嘴里的臭气熏得脑袋都大了,她拼命推开酒井,转身就跑,却被粱占魁拦了个正着。
酒井扑上前去,一把撕开了花骨朵的外衣,花骨朵本能地捂住前胸,酒井就势抱住她压倒在地。花骨朵绝望地望着粱占魁,高声呼喊救命!此刻,她多么希望这个曾经捧过她的人伸出手来救救她。
然而,这点希望很快就破灭了,粱占魁在一旁眼瞅着自己的同胞被日本鬼子欺负,非但不感到屈辱反而觉得如同观看西洋景一般,尤其是花骨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更让他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刺激。
眼瞅着花骨朵的衣服被一件件撕烂,酒井丧心病狂地把嘴伸到花骨朵的脸上胡乱啃着……
突然,花骨朵的喊叫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酒井的嚎叫声。粱占魁定睛一看,酒井的耳朵被花骨朵死死地咬住了。
粱占魁赶紧上前搭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花骨朵拽开,酒井捂着冒血的耳朵,杀猪似的叫着,从腰中掏出王八盒子。
花骨朵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从容地吐出半截耳朵,又狠狠地啐了两口吐沫,轻蔑地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砰!砰砰!”
酒井的枪响了,花骨朵的笑声骤然停止,捂着胸膛慢慢倒下。酒井还不解气,又朝着花骨朵补了三枪。
在大车店待命的豆杵子听见枪声以为姜来顺已经得手,赶紧招呼跟来的一班伪军过去接应。
十几个人刚到同乐园戏楼门口,就被粱占魁带着侦缉队团团围住。豆杵子一看不好,一猫腰滚进旁边的阴沟,顾不得臭气熏天,王八爬似的蹭到墙根儿,借着夜色逃之夭夭。剩下的伪军很快被缴了械,羁押在戏台子下。
这时,藤野和长谷川次郎带着宪兵队匆匆赶来。
“呐尼?”藤野厉声吼道,“什么的干活?”
“太君!是这么回事!”粱占魁急忙凑过去说,“我请酒井太君来看戏,戏子花骨朵,不,是八路派来的刺客花骨朵,就是她,刺伤了酒井太君,看看,耳朵都没了,被太君当场击毙。”
“骚噶!”藤野指着缩在戏台下的十几个伪军问道,“这些人什么的干活?”
“他们呀!我这正想跟您报告呐。他们是警备队的,可是竟敢私通八路,协助花骨朵行刺酒井太君,被我全部抓获!正等着听候太君您的发落。”
“警备队的干活?钱大队长的来了没有?”
“我已经派人叫他了,估计这会儿该到了。”
“来了!我来了!”钱扒皮刚刚赶到,听见藤野喊他急忙跑过来。
“你的部下私通八路的干活,你的知道?”
“啥?私通八路?谁说的?没有的事!”钱扒皮打眼搜了一遭,没有看见姜来顺,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嘴巴也就硬起来,说,“他们,他们是在正常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