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仲德一走,除了你和常威,我找不到其他能讲话的人了。”
“主公,帝者当心有城府。”
“这话说早了。”常四郎笑了笑,“这天下没有法子的,我突然明白,小陶陶当年为何要这样,真的没有法子,只能去搏一把。”
“主公莫忘了,你当年可是要拔树的人。”
“自然,不仅要拔树,我还要重新再栽下一株好的。”
伸出手,摊开成掌,常四郎接着飘落的雪绒,一双眸子,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
哈赤哈赤。
坐在马车上,霍荣被颠得直喘大气。酒肉掏空身子,再加上一路奔波,更让他生不如死。
若是个吊卵儿郎,此时该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但霍荣不敢,好不容易留着小命,再激怒那些人,可就什么都完了。
马车外,上官燕的一张俊脸,冻了七八处的红,此刻正裹着厚袍,看去前方的潼城边境。
要回定州,前方便是最后一道守备的关卡了。
“有无小路?”
“上官头领,我西蜀暗堂的人,已经来接应了,当有法子。”
上官燕放松地呼了口气,随即下马,往马车走了过去。
刚掀开帘子——
霍荣便吓得一声“嗷”叫。
“莫怕。”上官燕笑了笑,“霍公子,先前事情紧急,我等也是身不由己,还请霍公子见谅。”
“怎、怎的?”
“你父亲没和你讲?我以为这次的事情,他该和你先通气的。”上官燕“怔了怔”。
“讲什么。”
“入蜀之事……罢了,到时候你便知了。”上官燕堆着一脸疑惑,转身取了肉食美酒,放在了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