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心里一动，忽然开口："你们凌绝天的道，太过分散，是好事，也是坏事，你若是要踏入准尊，需明悟自身的道，以你前面数次出手，其实不必强求凌绝众生，若是能够融入众生。却身在其外，或可有奇效。"
"融入众生？可凌绝大道，本就是要有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意志，才能够修成。"牧萱微微颦眉，有些疑惑跟矛盾。
"非也。"林天摇头笑道："融入众生，却不入众生，你为众生之一，众生却并非指你，凌绝大道，本意是不入凡流。不畏强势，但你不必强势，你只需要不畏惧便可，有时候，无畏亦是一种强势。"
'轰--！'
凌绝峰后山，那一座山上山，刹那间，地动山摇！
有浩瀚天音降下，有一道虚影在山上山浮现，那虚影高万丈。能看出来是一老者，须发皆白，双目却是炯炯有神，怒目圆睁，直视苍穹！
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这虚影下方，抬头上望，满目震撼！
第二道人影出现，紧接着，数道人影，纷纷破空而来，或是凭空出现，总计九人，立在那最先出现的人影和第二道人影之后，脸上，尽皆写满了震惊之色！
那最先出现的人，赫然正是此前跟牧绝仙站在一起的老者，凌绝天的定海神针，凌绝上尊！
第二道人影，则是牧绝仙本人，身后的这些人，都是凌绝天的高阶尊者，那几位一阁长老，赫然在列！
"这是怎么回事？先祖的虚影，怎么会凭空出现？是先祖的灵位有异动吗？"牧绝仙沉声询问，满脸凝重之色。
凌绝上尊沉吟了片刻，方才看着这虚影开口说道："应当是有人的言行或是举止激起了先祖残存意识的共鸣，这才化出虚影，呈现出天地异象。"
这天地异象，只有他们这些高阶尊者能够看见。其他尊者，或有感应，却并不难看到这先祖虚影。
"是谁？"牧绝仙开口，随即右手探出，掐捏指决，片刻后，在他身前凭空出现了一副画面，那画面中，正是林天跟牧畅牧萱三人所在的场地！
这是牧绝仙的手段，术法神通。能够往前推断出曾发生过的事情。
"非也。"
"融入众生，却不入众生，你为众生之一，众生却并非指你，凌绝大道，本意是不入凡流，不畏强势，但你不必强势，你只需要不畏惧便可，有时候，无畏亦是一种强势。"
画面中，林天最后跟牧萱说的话，声音不大，却犹如天籁之音，从虚空画面中传了出来！
虚影之下，以凌绝上尊为首，这一众凌绝天最核心的绝对高层，全都被震撼在原地，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大到每一条大道的修炼之人，小到各大势力。再小到每个人，其实有些人的道看似一样，实则并不一样，就像是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哪怕外形一样。内在也不一样。
每个人的道，都会有细微的偏差，而凌绝天作为一个超顶尖势力，传承超过万年，大道虽然已经划下了大致的方向。但依旧有很多人知其门却不得而入。
归根究底，还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