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初春把落地窗和门都关得死死的,确保房间里的任何声音不会再被听见。
即使如此,她还是做了个梦。
梦到和她成为邻居的谢宴每天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来给她送温暖,除了定时定点给她头上的包包喷药以外,怕她饿死还特意亲自过来给她喂饭。
做的菜系是……煮星星,炒星星,炸星星。
初春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上时分,初春去外面给花浇个水,隔壁别墅的阿姨这时捧着汤汤碗碗走过来,问她是不是没吃饭。
“是谢先生让我过来的。”阿姨露出和蔼的笑,“他说你刚起床,来不及做饭。”
“噢……谢谢了。”
不知是谢宴考虑周全还是阿姨细心体贴,送了饭不说还过来帮她头上的包包喷药。
受伤后的第二天,伤势最为严重。
别说自己对着镜子乱喷药,就算别人帮忙,初春也感觉到隐隐的疼痛。
“是不是我力道太重了?”阿姨问道。
“不是。”初春改口问,“谢宴人呢?”
“谢先生早就出门了。”
“噢。”
初春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快九点,这个时候,谢宴应该早早去公司了。
她今天也得去初家公司一趟,有个记者发布会等着她主持。
头上顶了个包,只好把发型整整,挽成碎丸子头,脸上的妆容不需要太浓郁,稍微清丽一点就行。
她不是职场女性,去发布会只是走个过场,替初父宣告下公司的未来发展和打算。
当年初父和母亲离婚后,公司的股份并没有分开,初母已经把自己持有的那份转移到初春的名下,百分占比并不多,只有初父的一小半,所以想以此拿权不太可能,得在初父走之前继承他所持有的部分。
初母的原话是:“如果拿不到的话,这个公司也没必要再留了。”
简而言之,要么自己得到,要么直接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