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的医术也是突飞猛进。
短短时日里,制毒的功夫就连冷南弦也自愧不如。
关鹤天有闲暇的时候,经常会出城打猎,然后大大小小的猎物带回来,送给安生。
如此一来,他倒是成了药庐里的常客,经常出入于药庐,与冷南弦煮酒吃肉。
千舟等人也相跟着沾了光,不仅混个肚圆,而且得了馈赠。关鹤天送到药庐里许多熟好的皮子,冷南弦觉得血腥,不肯用,尽数便宜了千舟。
安生看着眼馋,不是眼馋那些皮货,而是心心念念也想去打猎。
每次关鹤天谈起打猎时候的趣事,她就托腮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双眼亮晶晶的。
药庐这里风大,她每天将自己包裹成一个毛茸茸的圆球,还经常因为怕风将下巴都藏进狐狸毛的衣领里,只露出肥圆的脸和一双盈澈通透的大眼睛。她发髻上缀着的兔毛圆球,有风一吹,就轻盈地飞起来。
用千舟的话说,安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现在倒是比初来药庐的时候,看起来还要幼稚。
其实安生自己也觉得,如今不用再忍辱负重,不用再受薛氏母女欺辱,过得得意,走起路来都衣袖带风,恨不能像兔子一样蹦着走,自然要跳脱一些。
打猎去不成,安生吃那些野味都觉得索然无味。
药庐附近树多,经常会有许多叫不上名堂的鸟雀在附近闹腾,一早起便“叽叽喳喳”吵得热闹。
或许是因为冬日冷寒的缘故,那些鸟雀一个个全都圆滚滚的,显得好像很肥硕。
尤其是一种大肚子的鸟雀,因为个子大,显得极是笨拙,还傻头傻脑的。
安生实在闷,就用酒糟加了一丁点药粉在里面,洒在药庐里。
那些鸟雀闻到香气,争相恐后地过来抢食,不一会儿便像醉酒一般,摇摇晃晃地走两步,一头扎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冯嫂捡了一簸箕,然后炖了一锅。
千舟将信将疑,望着冷南弦:“能吃吗?不会有毒吧?”
安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你还信不过吗?”
反正冷南弦吃得津津有味。
安生试探着问:“师父,你说我这个方法若是去打猎,行不行?”
千舟也停下筷子,满脸殷切地看着冷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