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请教?”柳夫子简直快被气笑了,“向你能请教个什么?请教怎么招猫逗狗养蛐蛐吗?”
江岁宁弯了弯唇,柳夫子形容的倒是到位。
“夫子,您别看不起人啊,我再怎么不学无术,可是好歹也上了几年学了。她今天才第一天进学堂,向我请教那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柳夫子皱了皱眉,倒也没有再急着否定江慕时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江岁宁。
“江小姐,你弟弟说的是真的吗?”
柳夫子身后的江慕时立即朝着江岁宁做了个帮帮忙的手势。
他最近惹的事不少,要是不能安抚好柳夫子,说不定对方一气之下要跑去家中找爹爹了。
看着江慕时那模样,江岁宁心头一笑,慢慢站起身,迎着柳夫子询问的目光摇头,“不是。”
“江岁宁!”江慕时气急。
果然,他就不该去奢望江岁宁会帮他。
柳夫子脸色再度一沉,“江慕时,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夫子,我,我……”
“夫子。”江岁宁打断了江慕时的话,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慕时刚才说的的确不是真的,因为不是我向他请教,而是他向我请教。”
“他同你请教?”柳夫子语气疑惑。
江岁宁点头,“没错,刚才夫子提到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慕时有些不解其意,就问我听懂了没。”
柳夫子见江岁宁神色坚定,看不出什么问题,又看向了江慕时,“是吗?”
江慕时看着江岁宁,对上她那含笑的目光,虽然心头憋屈,但还是点头表示,“是,夫子,是我在问她,学生真的在认真听课。”
算了,让江岁宁得意,总比又被柳夫子回家告状的好!
柳夫子半信半疑,“那你来说一说,这句话出自哪里,又作何解释。”
江慕时脸色一僵,别说什么意思了,他连刚刚江岁宁叽里咕噜讲的那两句话是啥都忘了。
看着江慕时这茫然的表情,柳夫子心头又是一恼,“朽木!”
一转头,看到还站在那儿的江岁宁,于是又开口:“既然你说他是向你请教,那你这个做姐姐的就说说,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