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美金穿着一件红花格衬衫和一个大黑裤衩,走出卫生防疫站大门,穿出柏树街,爬上公交车,直到接近滴汉爷杂货店的情人巷口下了车,不紧不慢的向前走,隔一会,猛掉头向后瞅一瞅,生怕被谁盯梢了。
经过七拐八弯,居终于来到了滴汉爷杂货店门前,转身朝四周看看,确认没有被跟踪之后,猛一转身,要往门前走,不意,却与基因帅奶撞了个满怀。
“你瞎眼啦!”基因帅奶破口大骂小说章节。“我操你奶奶的,竟敢撞本帅奶,找死啊!要不是姑奶奶急着去买**,非揪下你的球把子当雪茄不可。”
“对不起!对不起!”居慌忙点头哈腰的赔不是。忽然想起,大叫道:“嗳,你这疯婆子,吼什么呀?明明是你撞了我,怎么还当了猪八戒,倒打我一靶呀?我的球把子长着嘞,像基因帅哥的,恐怕你当雪茄吸不完哩。不如当金枪不倒的好哇!”
基因帅奶哪里还肯理他,哼着《追尸歌》,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开去了。
居抬起腿来,狠狠地空踢了一脚,骂道:“疯婆子,我踢掉你的狗屁股!”接着,朝四下张望一下,几步跨到店门前,伸手敲门。
笃笃笃笃笃,五连敲,这是暗号。
门猛一下拉开了。基因帅爷像鹅一样“嘎刚”两声,阴阳怪气的说:“居美金,你狗日的乍今天才伸出猪头来了?”
“地罕爷,今天来已是紧赶慢赶的啦。昨天来了个朋友。谈事情,不便出来嘛。”居装作委屈的样子说。
“别叫地罕爷了,老套筒啦!叫基因帅爷!本爷基因全优。比基因汉强八倍嘞。所以嘛,他只能是帅哥,我就当帅爷了。回本帅爷的话,一个朋友来了,母的,公的?嗯!哼!你他妈全是好色基因,肯定是母鸡娃喽。”基因帅爷两眼闪着凶光。
“噢!基因帅爷!这名字风光啊。嗳。帅爷,你真会开玩笑。啥母鸡娃么?一个男人,很正常的男人。”
“正常?怎么个正常法呀?谈了啥球事么?”基因帅爷紧追不舍。不怀好意。
居不敢实话实说,扯了个大谎,说那男人是他看过的病号,来找他错钱。他也穷得光了屁股。哪有银子借给他。可那穷鬼硬缠着不走,最后,还是他发了脾气,把那穷光蛋轰走了。
居的脑际里映现出的却是,昨天下午太阳架到昌连山顶的时候,罗马西金来到了卫生防疫站,把居美金从办公室里叫出来,问居那天带到管理所的那个万康基乐。到底是哪路货色。a国沪上万康医药联营公司总经理,是不是冒牌货。
居一下火冒三丈。喝道:“罗马西金,你这是信口开河,血口喷人啦!连我的话你也不相信了,你还能信谁呀?告诉你,别树叶掉下来了怕打破了头,就疑神疑鬼,不分青皂白,信口胡说开了。我居美金为人做事,向来豪侠仗义,决不会是没头苍蝇。万康基乐,真正的a国沪上万康医药联营公司总经理,没有一点麻嗒。不信,你给他打电话。再不信,你就上网查。还不信的话,你就到警察局报案。”
罗也生气了,尖刻的说:“居美金,你也别像没点浆的豆腐,经不起点。我也就是问你一问,没有别的意思。你肯定也晓得了。这几天,我罗马西金天天都要被审问一番,为啥?就是因为把你和万两个带进管理所了。你说,我怎么能不来问你呀?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绵羊就是绵羊。恶狼就是恶狼。我不怕树叶子掉下来砸破了头。你也别怕点破了你这块嫩豆腐。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和他乍认识的?做了些啥生意?”
“好吧!算你厉害。我就向你从实招来。我和万就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是国内高铁,不是环球高铁。他是慕名而来,要我给他诊治白癫疯病,我不是这方面挺出名嘛。你不也带过几个朋友来找我看过病嘛。我给万开的处方很有效,为了表示感谢,他请我入伙,跟他做生意,当他的副总,我谢绝了。一个嘛,站里头不放我。二个嘛,我的老婆孩子都在神昌。三个嘛,我不是南方人,沪上虽是地球村第一豪华大都市,可我恐怕不习惯那儿的海洋性气候,安土重迁,就谢绝他喽。他说过意不去,就送我一些沪上的特产,烟酒和妇女用品之类,再没有什么的啦。好了吧!我对你是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嘞。”
基因帅爷紧紧地盯着居的眼睛,像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似的,好一会才不怀好意的说:“本帅爷看你的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没说老实话耶。可本帅爷也没有基因帅哥那样超常的感应能量,看不穿你的心啦。你和那个球男人就玩了这些事吗?你狗东西就没多放几个屁吗?”
“你客气一点!’’居忍无可忍,终于发作了。“别老是张着臭嘴骂人,像狗一样啦!本大夫来找你,不是来让你羞辱谩骂的,而是要与你谈事情,谈正经事情。”
“你一个穷医生,只会个白癫疯病而已,还能有啥正经事?”基因帅爷轻蔑的说。“骂你是瞧得起你。不愿听,马上给我滚蛋。滚滚滚!”
“你真是狗眼看人低。你是有眼不识泰山!”居怒不可遏。“我滚了,恐怕你得后悔。”
“后悔你妈那个臭水沟沟!剁了你喂狗,本帅哥都毫不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