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口出狂言的衙役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白若离美滋滋的带着鱼回了帐篷,有样学样的开始烤鱼。

    王氏看着那么大一个烤鱼,心里嫉妒坏了,她凑到老夫人跟前低声说道:“娘,这么大一条鱼她也吃不完,不然要一些过来分着一起吃。”

    老夫人滚了滚喉咙,点了点头。

    “孙媳妇,把烤鱼拿过来分一分,有了好东西怎么能自己独享,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呵,老夫人,你可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了,粘便宜就想占。”

    “娘!你听听,这小贱人骂你!咱们今天非得教训教训她不可!”

    王氏也开始拱火,她不好过,白若离也别想好过!

    李氏脸色黑成锅底,气愤骂道:“小贱人,你别太嚣张,老身说和战北渊断绝关系,不过是一时生气,做不得数,只要你们婚约还在,你就是战家的孙媳妇,老身还是能家法处置你!”

    白若离抬起眼睛,眸子里寒意涌动。

    “老东西......”

    “若离。”

    帐篷里,战北渊的声音传出来。

    白若离闻声眉头皱了皱,抬手挑起帐篷的帘子。

    李氏见到战北渊行了,摆出一副长辈架子,“北渊!既然你清醒了,就好好管管你这目无尊长的媳妇!”

    战北渊盯着李氏,心中发寒,他也是时至今日,才认识到祖母这种嘴脸。

    他没有搭理她,而是看向邹衙役。

    “我听说流放路上,经常会死人对不对?”

    邹衙役挑了挑眉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北渊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美玉攥在手里。

    “我夫人受了委屈,我这做夫君的不能不管......”

    他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身体,散发出滔天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