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是有何事?”闻连沧面带微笑地询问。

    容雨棠也不同他卖关子,跪下解了身上的披风斗篷,露出满是伤的脸和手臂,双眼含泪道:“闻大人,家夫许龄折辱于我,重伤于我,府中嫡女又暗伤我女秧秧,许府已容不下我们母女,于我们母女犹如人间烈狱……”

    闻连沧右眼皮跳得更猛了。

    “容夫人您是要?”

    “我要与许龄和离!”

    闻连沧僵硬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就说大事不妙!

    云京女子可提和离的律法推行五六年,从未有一起女子提和离的案子,一有怎落他手里头。

    偏巧这容夫人非平常百姓,身后有着大将军府有着平南郡主,许大人品阶不如他,却是皇上亲手提拔上去的。

    何况上次容大将军与许大人闹到朝堂上,皇上偏私了许大人,不然凭着容大将军与皇上多年交情,早一道圣旨勒令二人和离。

    又何故等到挨打成这副狼狈的样子,才来他大理寺击鼓?

    下边的人又凑到他耳边一句:“大人,容夫人是离亲王陪同来的,离亲王说,大人万万不能怠慢容夫人。”

    怎的还牵扯上离亲王那家伙?

    事儿更不好办了。

    “容夫人请起。”闻连沧转身又招呼人看座,“容夫人稍坐片刻,喝口热茶,本官再让嬷嬷领你去趟里屋。”

    他得知晓具体伤势如何,瞧这样子怕是不止脸和手臂伤着。

    许龄这狗腿子平日里装得人模人样的,竟是个畜生。

    “多谢闻大人。”容雨棠并未坐下,她急于处理这事,没喝一口热茶就跟着嬷嬷去做伤情鉴定了。

    她在嬷嬷面前褪去衣裳,嬷嬷的眉头肉眼可见地皱起,越皱越深,围着她观察一圈,叹息一声道:“可还有别处。”

    嬷嬷的眼神若有似无看向某处。

    容雨棠摇摇头:“那处并无事,许龄他,不能人事。”

    嬷嬷听了一愣,旋即勾起一抹冷笑:“动手打女人的东西,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