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折磨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晕了过去,痛苦的感觉才消失。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在输液。
周熠年站在我身边,拧眉居高临下审视着我,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我嗓子火辣辣的疼,但还是坚持出声:“我要回国。”
“回国有什么?”
周熠年表情很不好,冷声质问我:“林听,国内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惦记?!”
我现在嗓子很疼,完全不想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拔掉针头,起身想要离开。
“去哪儿?!”周熠年用力扯住我的胳膊,将我往回带:“林听,你最好懂得适可而止!”
“什么叫适可而止?!”
我忍耐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爆发:“周熠年,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
周熠年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激动成这样,一时间没有说话。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最近法国都是阴雨天气,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能漫无目的走在街上。
到最后我实在没有力气,找了个角落蜷缩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前渐渐多了一双崭新的皮鞋。
我怔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
印入我眼帘的就是蒋正若有似无的笑:“林听,异国他乡、流落街头就是你的本事?”
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怎么会遇见蒋正呢。
所以我怔怔看着他,眼里全然是难以置信,没有出声。
“起来。”
蒋正背对着光而站,朝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