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静静的注视着他,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朱谦见状,未曾露出丝毫的心虚,从容不迫的站在那儿任他打量。

    “柳家是什么样的背景,有什么样的靠山,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若你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这杀人的罪名只能由你担下,

    你若死咬着牙关不松口,我虽奈何不得你,但柳家有的是法子折腾你老母。”

    说到这儿,他缓缓倾身凑到云铮面前,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又低语了几句。

    云铮听罢,面上的平静开始龟裂。

    “他们动我娘一根手指头试试。”

    朱谦退到原地,轻飘飘地道:“你也不必撂这狠话,一个失去自由的嫌疑犯,有何能耐恐吓别人?

    我过来告知你此事,只是想提醒你尽早做出决定,免得最后定了罪不说,还害得老母受尽折磨。”

    云铮缓缓攥紧了拳头,虎口被铁链磨破皮的地方又渗出殷红的鲜血。

    他没有急着回应,垂眸沉思了片刻后,哑声开口:

    “罪,我可以认,但前提是你得帮我去玉品坊带个信,让我未婚妻来见我最后一面。”

    朱谦微愣了一下,倒也没直接拒绝,只蹙眉问:“你有未婚妻?她在玉品坊做什么?”

    云铮眼底深处划过一抹精光,压着声线道:“在玉品坊做绣娘,名叫流月,

    我们前段时间私定了终身,只要你能带她来见我最后一面,我便签字画押。”

    少夫人曾跟他说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就去玉品坊找余掌柜。

    眼下这情况,若说出余掌柜的名号,这人肯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