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史贴心道:“小的唤人来给您清洗一番。”

    他说着没忘了叹口气:“大人,其实丞相大人都离开了,您晒一会就回房,他也不知道呀,您躺在这太阳底下这么久,身子哪里受得住?更何况您的伤都还没好……”

    县令:……

    “你他娘的不早说,现在说个屁!”

    他想拿枕头摔典史泄愤,手却麻的很,完全动不了,一动便像有千万根无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他。

    典史欲哭无泪,跪在床边,抹着眼睛:“大人恕罪,小的只顾着关心您,当时哪里想的了这么多,您就别骂小的马后炮了。”

    县令气到差点昏厥,却还是没忘了问:“什么是马后炮?”

    典史:……

    没等他回答,县令便道:“不重要,本官这些日子受得苦,今日都会原原本本的报复回来!”

    “那可是丞相大人,您怎么报复?”

    “丞相大人又怎么样?他不是人吗?只要是人,他就逃不掉!”

    典史想起那日大当家见了县令一面,只是他被遣退出去,并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他垂下眸子:“大人说的是,就算是丞相,在您面前也不过尔尔。”

    “那是自然。”

    “那大人准备怎么报复?”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伺候好本官就行了,跟在我后面,吃香喝辣,少不了你。”

    典史笑着点头,又竭力安抚好县令的情绪,等他的宝贝清洗完毕后,才退了出去。

    他靠在墙边纠结思索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开。

    而林中的山匪已经搭起了弓箭。

    “咻”“咻”“咻”——

    十几根箭齐射而出。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