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别觉得这里没人懂西黎语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满嘴喷粪,简直是屎壳郎打哈欠,一张臭嘴。莎士比亚他侄子,珍特玛莎比。一张纸画三个鼻子,脸都不要了。芝麻地里撒黄豆,杂种。茅坑旁边打地铺,离屎不远了!”

    在场众人:………………………………?

    怎么回事,莫名有种学到了的感觉,明明是粗鄙之语啊,但是好爽啊是怎么回事?

    还有长公主前面的发言,简直是戳到了他们的心窝子。

    经历过西擒关之战的将士们此时心里莫名的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们在陆将军的带领下打了胜仗,夺回了西擒关,深入西黎腹地生擒西黎王,何等快哉!

    抱着的就是灭了西黎的一腔热血,但西黎死到临头时,递上来的一纸降书却让他们刹住了脚步。

    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可憋屈了。

    只是圣上自然有圣上的考虑,他们如何能够抗命?

    不过现在……他们的目光聚集到那凄惨无比的四人身上,又忍不住夹了夹腿。

    莫名的就是很爽啊!

    而西黎四人的关注点则是完全不同,被打鸟的三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都是冷汗。

    有疼的,有惊的。

    不管是什么情绪,他们都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遭此大难。

    在玩这个所谓的游戏之前,他们在肆无忌惮地用着他们以为安全的西黎语,言语调戏着这位大盛有名的草包长公主。

    米歇尔喘着气,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嘴唇颤抖着用西黎语吐出一句:“你是不是懂西黎语……”

    温妤噗嗤一声,然后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她缓缓用大盛官话开口,轻的只有他们四人听得见:“是,还是不是呢?”

    四人闻言瞬间露出惊疑之色,她这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温妤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玩够了。

    “累了累了,回去睡觉。”

    从头到尾捂着眼,却从指缝偷看的流春闻言,赶紧小跑着跟上温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