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不想和她吵架,沉了沉气,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即便不是我们,也有其他人多嘴,下人又不是死人,总有一两个嘴不牢的,所以我才劝你谨言慎行。”
晏杪:“兄长也别这样气势汹汹的,世上总有不透风的墙,爱人者,必将所有漏风之处砌得牢牢的,不爱者,墙塌了也不会多看一眼。”
“还有,这些话兄长劝错了人,不该是对着我说。”
她刚说完,墨檀就已走她面前,将手中的册子交还给她,“姑娘,三小姐从您这拿走的都已经点清了,只是摔碎了不少名贵碗盏,要重新记一记账目。”
晏杪翻开了一下册子,而后将册子递给晏承。
晏承皱着眉接过去,“这是什么?”
“兄长好好看看便是了。”
晏栩看晏杪将册子递给晏承,脸色再次垮了下来。
她就等着二人大吵一架,没想到二人根本没能吵起来。
晏承拿过册子后,从一开始的疑惑,在翻看册子后,紧皱的眉头松开,最后脸色多了几分不自在和尴尬。
他只细细看了前面十几页,后面的只是粗略翻看了一遍,最后又翻到第一页,上面清楚的写着这是晏清亭夫妇,他的伯父伯母给晏杪准备的嫁妆,目录上明确的记载每一件物品的来历,价值几何。
除了嫁妆,还有平日翌王妃等一些王公大臣将军夫人所赠之物,都是景州送来的。
这上面许多东西连晏杪都没见过,因为在她住在定国公府的那五年,这些东西送来后,基本都到不了她手上。
但晏承却觉得眼熟,除了从晏栩那里见过,他在一些亲眷姐妹身上见到过。
因为这些首饰和京城中女子佩戴的那些有很明显的区别,样式和色彩都不是京城打造的。
他虽平日不怎么和其他世家女子相处,但他好歹也是生在富贵窝中的世家公子。身边有晏栩这个整日穿金戴银,每天打扮几乎不重样的妹妹,各种节日宴席上也会见到其他女眷,对首饰衣裳也能赏析一二。
这册子上的东西先不说翌王府和其他将军家送的东西,那些嫁妆之物,就不能动用。
莫说定国公府偌大的一个公府,便是普通人家,也不会轻易动用给女儿准备的嫁妆。
他将册子一合,看着晏杪道:“阿杪......你怎能将自己的嫁妆之物送出去?这次拿回去便罢了,阿栩是自己的妹妹,自家人也不会计较什么,若是给了他人,再要回来,可就是要落了面子了。”
晏杪揉了揉太阳穴,懒得再跟他吵,将册子从晏承手中抽出,“有一部分确实是我‘给’阿栩的,当时虽非我所愿,但我想着送出去便罢了,如今我却是一支簪子都不想落下。”
“这上面许多东西,连我都没有见过,但我想兄长,还有阿栩和母亲,一定比我见的多,这本册子中记载的不止有我的嫁妆,还有翌王府和景州的叔伯婶婶们送来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不好再送人,只能请兄长帮忙了。”
晏承:“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