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杪转过身去，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梅香和兰珍，又看了眼像是被吓住，不敢说话的晏栩，道：“阿栩，你觉得她们可有错？”
“我......”晏栩扣着手指小声道：“阿栩不知道。”
晏杪对她一遇到什么事，就装傻充愣这副模样早就习惯了。
晏栩当然不会承认她们有错，奴婢有错，主子就要担责。
“阿栩不说话，那她们便是有错了，芒种。”
芒种刚要上前，梅香和兰珍又将方才的话拿出来压晏杪。
“二小姐，我们是三小姐的奴婢，要教训也是三小姐来，芒种没有资格教训我们！”
“芒种打不得，就让奴婢来吧。”
墨檀随声而至，跟来的还有林氏身边的江嬷嬷，和冬至霜降桃月三个贴身侍女。
“姑娘怎能就带芒种一人？”
桃月走到晏杪身边，道：“芒种一人如何能照顾好姑娘。”
芒种嘟囔道：“我一人也能照顾好姑娘，桃月你不许在姑娘面前挑拨，小心下回我做好吃的不叫你。”
“好好好，我不说。”桃月将芒种拉到一边，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女抬了抬下巴，在芒种耳边低声道：“我们方才在外面听了好一会，定国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还有一位嬷嬷都听到了。”
芒种顺着桃月的目光看去，只见紫苏和秦嬷嬷跟在墨檀身后，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秦嬷嬷，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这秦嬷嬷原本就是从小跟在楚氏身边照料的，只是之前张嬷嬷在，秦嬷嬷被一味的排挤，也不怎么得脸，现在张嬷嬷被送到庄子上养病了，楚氏将管事的事务还是交给秦嬷嬷了。
这秦嬷嬷可不像张嬷嬷那样，会偏袒侍女，若是侍女犯了错，该罚就罚，就是因为之前她罚了杜若，张嬷嬷才极力排挤她，差点将她从府上弄走。
“姑娘可有伤到？”
墨檀眼尖，一眼就看到桌上碎掉的翡翠簪子，抓着她的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见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向那两名侍女，脸色沉肃道：“我曾是宫中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被皇上亲赐到晏二姑娘身边伺候，不知道够不够格教训二位？”
梅香和兰珍此时已经意识到不妙了，她们看了眼自家小姐，看小姐对她们使了一个眼色，她们立即对着晏杪磕头认错，“二小姐，我们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吧！”
“大人有大量？”
晏杪接过侍女为她奉上的茶，喝了口才悠悠道：“芒种，方才梅香和兰珍怎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