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铄一倒,手中拉着的绳子断开,几个装着墨水的瓷瓶清脆的砸在裴铮方才站的地方,以及他会走过的路线。
“都多大了,还玩这套呢。”裴铮坐在裴铄刚刚坐的椅子上,脚踩在裴铄的背上不让他起身,“这么幼稚,还想着华玉珑呢,人家可看不上你这个小毛头。”
裴铄听到他提华玉珑,神色僵了一瞬。
裴铮悠悠道:“别以为你哥什么都不知道,喜欢华玉珑,有胆量啊,她一巴掌能把你头甩的在脖子上转两圈。”
“你别胡说!”裴铄被戳破心事,恼道:“我只是仰慕玉姐姐英武!”
“哦~”裴铮念起裴铄给华玉珑写的信:“边关春寒如刃,阿姐注意多添衣......
“念及阿姐盼归,度日如年呐——”
“你!你偷看我信!”裴铄脸倏地红到耳后根,嘴上依旧狡辩,“我只当玉珑姐姐是阿姐,你,你心思龌龊!”
裴铮学着他说话,“我,我心如明.镜,照亮某个小癞蛤蟆。”
“你才是癞蛤蟆!”裴铄在他脚下挣扎。
“给我老实点,不然腿给你打瘸。”裴铮脚下用力,“你别在这给我死犟,还送了一个玲珑骰子放在信里,哎呦我的老天,我真想看看华玉珑收到那封信的表情。”
裴铄半撑起身子,咬牙切齿道:“你敢,父王抽死你!”
裴铮脚下用力一碾,“别拿爹压我,现在爹可追不上我了,看看是他先抽死我,还是我先揍死你。”
裴铄:“你试试,我明天就登门把岁安姐姐娶回来。”
裴铮将桌上的紫檀盒子拿到手上,笑道:“娶?你拿什么娶,小毛头,毛都没长齐,你也配。既然你心有所属,便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说罢,裴铮拿起紫檀木盒上揉得皱巴巴的字条,当着裴铄的面又念了一遍,“兄长欲窃吾妻?不知羞耻,有辱家门。”
裴铮对着他的背又是重重一碾,“你娶回来了吗?还妻。”
他将字条放在烛火上烧了之后,悠哉游哉的打开紫檀盒子。
裴铮能躲开裴铄布置的任何一个陷阱,但却会在同一个地方上当。
“呱!”
盒子中装着一只癞蛤蟆。
裴铄笑得非常作死,并且作死的说了句,“哥,这癞蛤蟆像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