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一旁晃动的烛火,幽幽道:“这定国公府,倒是有些意思,定国公夫妇养的这个晏栩,是从乔家出来的,当年她的生父可是参与了先太子的谋逆案,满门都被抄斩,就剩她一个孤女,贵妃对所有直接间接害了她儿子的人可是恨的牙痒痒,晏栩的生母又是楚家的。”
“楚家,定国公府,贵妃。”皇后似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阴翳,她嘴角勾起,看向沉霜:“你去给我好好查查楚家,本宫以前好像听过有关晏栩生母之事,说不定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
“是。”沉霜应下。
皇后又道:“贵妃既已定下了镇国公之女,那本宫就只能考虑这定国公的女儿了。”
沉霜道:“娘娘,何不考虑其他家姑娘?方才奴婢看十皇子出去时闷闷不乐的......”
皇后神色一顿,从胸腔中吁出一口气:“他这是看上晏家二小姐了,那丫头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再长几年就是一个祸害。”
沉霜道:“十皇子不过才见晏二小姐一面罢了,未必找不到比她更好看的。”
皇后道:“比她美的,身份不一定能比她高,比她身份高的,怕也找不出比她更好看的。”
“罢了。”皇后不想在这点事上纠结,道:“寻个貌美的放在暄儿身边,免得他念着晏家二小姐。”
“是。”沉霜道:“奴婢这两日就遣人寻一些家世好的貌美女子。”
皇后道:“家世过得去就行,左右也只是给暄儿当侍妾。”
说罢,皇后就准备卸了钗环歇息,这时一名宫女进到内殿,上前道:“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昭儿来了?”
皇后立即起身往正殿走去,还未踏入正殿,她就听到几声沉重的咳嗽声。
听到这声音,皇后心底又沉郁了几分,快步进到正殿。
太子裴昭正坐在太师椅上等着皇后,他刚喝了一口热茶,就见到皇后进来,立即起身恭敬作礼,“母后。”
“昭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受的住。”
皇后一脸心疼的看着他,赶忙让他坐下,让人端来炭盆放到他脚边。
裴昭道:“今日是大年初一,儿子若非病得不能起身,一定是要给父皇和母后请安拜见的。”
说完,他又是忍不住重重一咳。
皇后看他虽穿得厚实,但也难掩清瘦,常年都苍白的脸色,此时染上了一缕病态的红晕。
这些时日太子的身子是越发的差了,她给太子遍寻名医,在宫里宫外的数名名医的诊治下,这才将他稍微养的好些,虽然他的病情依旧不容乐观,但至少是能下床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