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到屋内,坐在暖榻上说话。
沈如期给她理了理盖在腿上的毯子,笑道:“阿杪真是邀的好时候。”
晏杪将零嘴盘子推到她面前:“如期阿姐,这话怎么说?”
沈如期道:“今日正好继母带着弟妹去栖霞山温泉山庄了,我尽可出来找你,也无须同继母请示。”
晏杪道:“原是这般。”她默了默轻声道:“想必如期阿姐在家中也过得不易。”
说着,又看向她身上单薄的衣裳,“如期阿姐,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沈如期淡笑着摇了摇头,“今儿个天这么好,我不冷的。”
晏杪一摸她的手,冰冰凉的,立即将自己怀中的汤婆子塞到她手上,“你手这么凉,还说不冷。”
晏杪知她时常受到继母苛待,哪怕是御史中丞的嫡长女,也过得不如平常人家的姑娘。
她的日子,过得不比过去的自己好到哪去。
沈如期手中抱着暖乎乎的汤婆子,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我已经习惯了,倒也并不觉得有多冷。”
说完,沈如期瞥到晏杪右手手腕上的伤,握着她的手惊讶道:“阿杪,你的手怎么伤了?”
晏杪简略的和她说了说被恶犬咬了的事。
小半个月过去了,她手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陈中流的医术一绝,给她用了不少上好的药养着,但手上缝合的伤口还是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