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厉元朗吧嗒一口嘬着烟蒂,却没头没脑问出一句话,“方哥,你儿子抗揍吗?”

    “什么?”方儒先瞪大眼睛,不解问:“你是什么意思?”

    厉元朗解释道:“他把人家孩子打了,就让对方孩子打回来,一报还一报,看他们怎么说。”

    方儒先吃惊的看着厉元朗,大脑则在飞速运转,立刻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惊讶的一拍大腿,指着厉元朗说:“你的意思是……哎呀,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方哥,不过可要交代好你儿子,这个揍必须要挨,最好整得比对方还要严重一些。”厉元朗继续解惑说:“你儿子善于打架,自然也懂得保护自己,知道怎么挑衅,怎么让人看起来受伤严重,实际上只有皮外伤。”

    又吸了一口烟,掐灭后转身走开,临走时不忘叮嘱方儒先,“最好留下证据,这玩意关键时候有用。”

    方儒先已经被逼到绝境,与其求爷爷告奶奶,不如试一试。

    也让儿子体会一下被人打的滋味,省得惹是生非。

    于是他一狠心,当即掏出手机……

    厉元朗没有想到,今晚两件事情撞车了。

    章来左打来电话,说晚上请他喝酒,美其名曰庆祝厉元朗康复出院,还喊了管一夫。

    而唐智则是亲自打了厉元朗的手机,约定晚上七点,请厉元朗去区委招待所坐一坐。

    看得出来,这位唐领导的确喜欢书法,尤其对果河非常痴迷。

    正好厉元朗手中有一枚果河篆刻的私人印章。

    说起来,这枚印章还是孙奇给他的呢。

    孙奇曾任甘平县林木的秘书,他和果河有过交往,印章就是果河送给他的。

    后来,厉元朗推荐孙奇担任水明乡的乡长,孙奇投桃报李,就把这枚印章转送给了厉元朗。

    也是机缘巧合,厉元朗的拉杆箱里不知什么时候放进这枚印章,还是无意中收拾东西才发现的。

    思来想去,厉元朗便告诉章来左,让他和管一夫先喝着,他随后就去。

    然后,揣着这枚印章,直接奔向区委招待所。

    唐智的家住在祥云区委家属院,他在区委招待所也有专门房间,平时休息用的。

    毕竟他和厉元朗关系不是很近,还到不了让厉元朗去他家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