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张家子女没有从政,当初只顾着做生意,忽略了最为重要一环。”
“得罪我倒没什么,得罪你,指不定将来会怎样。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也不能保证未来。所以,张景福是在这种复杂且矛盾心理下,做出最合理的举动。”
厉元朗从岳父的话中,领会到深层次的意义。
张景福和张安禄的举动,一个是从陆临松身上联想到他们自己。
另一个,他们不想得罪厉元朗。
四十多岁的副省级,将来前途发展到何种程度,谁也不好预测。
万一发展好了,由此得罪陆家或者厉元朗本人。
于劲峰不追究,不代表他们就万世太平。
只是受制于人,他们不得不做出拒绝陆临松参加父亲丧事的要求。
好在尚天河受于劲峰委派,居中协调。
如若不然,这个手能不能握在一起,还真不好说。
话题有些沉重,厉元朗话锋一转,提到陈子枫身上。
他从头至尾,都没看见陈子枫露面。
“八九十岁的人了,能不出来就不出来,侄子儿子都出了问题,哪有脸面见昔日的老同事、老部下。”
陆临松如是说:“陈子枫不属于时代人物,最多算是风云人物。他和寒启同志不一样,自然,对待他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据我所知,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和寒启同志末期差不多,病魔缠身。要不是有好的大夫和好的药物支撑,指不定……”
陆临松长吁短叹,看得出,随着年龄增大,曾经一起共事的老同志纷纷离世,他也会越来越伤感,越来越孤独。
“爸爸,您什么时候回楚中?”厉元朗换了一个话题。
“我再住几天,怎么也要等寒启同志追悼大会结束之后。你多时回若州?”
“晚上的机票。”
厉元朗这次来京城,没有麻烦泯中省驻京办和若州驻京联络处。
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这是厉元朗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