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思来想去,经人指点,他才想到走厉元朗这一条路。

    拜托史明联系厉元朗,把他请到酒桌上,诚恳道歉不说,还提出答应任何条件,只求厉元朗不计儿子年少不懂事,能够私下解决。

    只要厉元朗同意,其余的就好操作了。

    万万想不到,厉元朗和水庆章一个态度,没得商量。

    章昭真是欲哭无泪,冷寒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奋斗的动力。

    一旦儿子进去,哪怕只判三年两载,这个污点将伴随他一生,这辈子都抹不掉。

    他才十八岁,人生最好的年华。

    何况章昭腰缠万贯富可敌国,这么一个不差钱的人,竟然连儿子都不能保护住,传出去对他有多大的负面影响。

    他从小就没有陪伴儿子,在儿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无能为力,这顶不负责任的大帽子,将会对他造成怎样的负担和压力。

    章昭越想越沮丧,越想越悲观,抓起桌上的酒杯,咕咚咚将一大杯红酒喝干。

    这还不算,当他伸手要拿起五粮液的酒瓶给自己灌醉之时,史明却一把按住,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道:“你这是干什么,小寒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你就这么自暴自弃,太让我失望了。”

    章昭瞪着猩红的醉眼苦笑道:“能有什么办法,该想的我都想遍了,谁能说服水庆章,说服厉元朗!”

    史明托着下巴沉吟道:“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估计他准行。”

    “谁啊?”

    史明趴在章昭耳边,悄悄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章昭的眼神顿时变得精亮起来,惊诧说:“真要是这样,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了……”

    厉元朗上班后的第二天,接到方玉坤的电话,让他去一趟。

    他还奇怪呢,昨天刚给方玉坤汇报完信访局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方玉坤找他还有什么事?

    和以往一样,方玉坤见到厉元朗依然很客气,甚至客气的有些过了头。

    给厉元朗敬烟,还非要给厉元朗亲自点上。

    厉元朗哪里肯接受,连忙摆手说:“方市长,我先不抽,这几天嗓子不舒服,少抽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