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您好。”厉元朗稳了稳神往前迈动几步,躬身施礼,向谷老爷子礼节性的问了声好。

    谷老爷子抬了抬眼皮,就这么一直盯盯望着他,没有一丁点的表情变化,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算是对厉元朗做了回应。

    厉元朗局促的站在谷老爷子面前,说实话,他真的紧张。不仅手心里全是汗,前心后背都湿淋淋的。

    他是在脑海里迅速编排着的各种词语组合,正打算说出第二句话。谷老爷子盯视他良久,突然发问:“你对为官之道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

    在面见谷老爷子之前,厉元朗在心里想过N个要回答的问题,大多围绕在他和水婷月的关系上面。万万想不到,谷老爷子不按常理出牌,上来竟问他这个话题,没做任何心理准备,厉元朗一时语塞。

    “怎么?你年纪轻轻的脑瓜子就这么不灵通,还是说没有听懂我的话,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谷老爷子思路敏捷,声音洪亮,底气充足,语气犀利,排山倒海似的气浪拍向厉元朗。哪里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瞅这精神头,说话条理清晰的程度,不逊于年轻人。

    厉元朗想了想鼓足勇气说:“您老人家问的为官之道,指的是什么?”

    “听说过五官论吗?”谷老爷子手指尖有节奏拍着躺椅的扶手。

    厉元朗观察到,在谷老爷子身后那一排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种图书,立刻想到了他所说的五官论指的是什么。

    五官论,绝对不是“耳、眉、眼、鼻、口”五种器官。而是说清代政治家、文学家纪晓岚,讲述为官之道时提到的五官论。

    于是厉元朗说道:“五官说的是,中饱私囊者为贪官;明哲保身者为昏官;结党营私者是奸官;糜烂腐败者是赃官;鱼肉百姓者是恶官。不知道我回答的对不对,请您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