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躺在榻上。
众臣跪了一地。
赵院判跪地流泪:“陛下,臣死罪,臣已无药可用……”
“陛下怎么会这样?”宋固担忧询问。
赫连祁望着眼前一众朝臣,缓缓道,“朕自亲征,留下旧疾。太医院已是尽心,朕心知时日无多。今日召众臣前来,便是为了江山社稷,为天下计。”
众臣皆是震惊。皇帝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皇帝隐藏的十分好,以至于在今日之前,众臣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薛国公心底十分懊恼,皇帝竟然病重……
早知道,薛家就不会眼睁睁等着,必定有所安排。
但皇帝正是料准,朝中重臣若得知他病重,必定会为了他死后的位置,将一众皇子们卷入皇位风波,所以秘而不宣。
他未曾单独教导四皇子,没有表现出立即要立太子的样子。
他每次见宁婉音,都以伺候笔墨的名义,而这属实常见,并不稀奇。
所有人都觉得皇帝春秋鼎盛,立太子一事时日尚早,很多朝臣还在等后年的选秀呢……
谁能想到,早在一年前,乾坤已定。
皇帝临终之前再宣圣旨。众人便是有什么心思,也来不及了,木已成舟。
“来人,传召贵妃与四皇子。”赫连祁沉声道。
汪德贵抹着泪出去传召。
众朝臣跪在地上静静等着,听见这一句话,大家已然明白答案。
没一会儿,宁婉音牵着四皇子走了进来。
四皇子今年不过五岁,他懵懵懂懂看着病榻上的父皇,满脸担忧。
宁婉音牵着他一步步走进大殿,跪在众臣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