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之水?雨水?”张富贵皱了皱眉头,所谓的无垠之水他明白,那便是纯净的雨水,可眼下虽然是夏季,但也不一定三天之内就下雨呀!
"嘿嘿,对!就是雨水!”张小强笑了。
“可是三天中怎么能有雨水落下?”张富贵先是落寞的喃喃自语,随即眼睛一亮,死死地盯着张小强道:“大娃子,莫不是你的风水之术已经到了呼风唤雨的地步!”
此话一出,可把屋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陈大力,他感觉今天经历的事情,这辈子不可能忘记了.张大刚兄妹几个则是有些不相信,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呼风唤雨,那岂不是成神仙了,但是先前见识到了张小强的医术,又想起小时候关于大伯传闻,心中也不由得嘀咕了。
张小强连连在一旁摆手道:“叔,呼风唤雨,您还真当我是神仙呐!"
张富贵听后哈哈大笑,张大刚也是抿着嘴,低声在那里偷笑,陈大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嘴里似乎松了一口气,可又像是叹息,也许他真的想见见神仙。
“好了,好了,都不许笑了,大娃子,无垠之水,三天之内要是有,那就是老天还想我多活一段时间,要是没有,也是天意难改!”张富贵倒是看得很开,丝毫不在意的道。
“老张,你倒是看的开,我服了!”陈大力不由对张富贵竖起大拇指,他对张富贵的印象就是平时看他不显山不露水,但关键时候,张富贵总是让人佩服,就像今天宋为民不给工钱一样,大伙闹闹哄哄的没个结果,只有张富贵知道众人需要组织一个力量,也只有张富贵第一个带领大伙找宋为民要账,虽然吃了亏,但是张富贵在工人心中的地位一下子变得高大了.陈大力又偷偷看了对他来讲显得非常神秘的张小强,那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似牲畜无害,可有着一身硬功夫,自己的手腕到现在还有些酸痛,有这个人在,老张家要发达了.
“哈哈,大力,这都晚上了,就在家里吃吧,就这样说定了,孩子他娘,快去把家里那老母鸡杀了,在置办一些下酒菜”张富贵爽朗的一笑,顿时感染了屋中所有人,王金凤心中虽然隐隐担忧丈夫的身体,但是她是个传统的女人,在家里,丈夫就是天,顺从的拉着大女儿与小女儿进厨房了。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陈大力与张富贵的关系没得说,多年的哥们,又是准亲家,铁着呢。
几个人坐在屋子里聊东聊西,张小强找了一个引子出了门。
来到门外,之前看热闹的人民都已经回家了,但是之前陈大力出来的时候,已经把张小强治好张富贵的病传了出去,众人一阵沸腾,整个梨树门此时的茶余话题就是张小强反手之间就把张富贵的病治好了。
“哼,宋为民~!”张小强迈步走在村路上,时不时的碰到几个农民,张小强都是面露笑,亲切的打招呼,对于土生土长的本村人,张小强总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
梨树门是个不大不小的村子,全村有一百三十二户,其中分为四个大姓,张,陈,牟,宋。九成九的人家都是这四个大姓,宋为民当初来梨树门的时候,便是投奔宋家,宋家也不知道不知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八杆子的打不着的亲戚,但是谁叫宋为民的表兄弟是乡里的副书记,这样一来,老宋家许多人还有些巴结宋为民。
“哼,那张小强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此时宋为民正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大声不屑的对几个农民表示自己的不满,“别忘了我是村长和村委书记一肩挑。”
“村长,小强这孩子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不但是城里的大学生,而且还一身硬功夫与超高的医术,您还是别招惹他!”一个看似四十多岁的村民,抽着旱烟卷,口气里充满担忧的道。
“未来,你可是我们老宋家人,怎么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宋为民心中微微一沉,宋未来是村里比较有威望的人,说出来的话不可能夸张,不过宋为民又摇了摇头,虽然只搬到梨树门不到三年,但是张小强他也见过,文文弱弱的样子,总是挂着和善的笑容,没什么可怕的,大学生多的去,也就是这些没见过市面的人才把大学生当回事,会点功夫能怎么样?我表哥可是副书记,他要是敢动我,这辈子他就完了,心思转瞬之间,宋为民就不在意了。
“村长,那矿上的工人又闹了,如果再不给工钱,只怕事情会闹大了!”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农民,他叫陈明,是替宋为民看矿的矿头。
“没事,一帮子农民,能闹多大事,如果不干活,就少给点,嗯,还要打打他们的威风,哼,他张小强要是那么了不起,我把他叔揍了一顿,也没见他过来找我算账,一个孬种罢了!”宋为民看了看天边已经快落下的山头,嘿嘿一笑:“今天你们几个就在我家吃了,昨天刚从我表哥那里拿回了一瓶茅台,好着呢!”
宋未来心中还是隐隐担忧,今天下午在张富贵家,宋未来也在场,当张小强背起张富贵进屋的那一刻,宋未来精神一阵恍惚,那个身影似乎很熟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看到了那个沉稳内敛的张富盛,“唉,但愿张小强没有他爹的一身本事,否则,宋为民可就有苦头吃了!”宋未来站起身向宋为民搪塞了几句,就出院门回家去了。
“未来叔!”在宋为民的的房后的小路上,张小强笑容可掬的对宋未来打招呼。
“嗯小强~”宋未来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自在,回头看了一眼宋为民的家,然后轻声对张小强道:“刚才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