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一直从中指的指尖一路向下延伸到臂内,像一条经络一样一直穿过肩头汇入脖子上的动脉。
阿努比斯试着调动身体里的能量,惊讶的发现体内的狂暴基因全部消失溶解。
过去礼博士给他的训练方案只是让他在陷入狂暴时保持理智并掌控身体,但这次受伤之后,他体内的狂暴因子竟然消失了。
昨晚——
阿努比斯刚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听见有人在敲门。
“黎一,你能不能别总过来?”
他不耐烦的说着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却看见外面站着一个男人,正是不久前来找乔的人。
阿努比斯这次看清了他的整张脸,浓墨重彩的眉眼透着阴寒,艳丽的像一张画皮。
“你找.咳!”
电光火石之间,对面的人直接把手剜进了他的胸腔,一把攥住了他的心脏。
‘扑通’
‘扑通’
阿努比斯脸色煞白,僵硬的低头,看见自己胸腔上的血洞,以及血洞里的那只手,他根本挣扎不了。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下一瞬,男人手上用力,就让他瞬间眼膜充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
“我来帮她验一验,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对她毫无保留。”
阿努比斯全靠潜意识里的意志在支撑,他的手用力的掰着门框,饶是如此,还是逐渐脱力,快要窒息一样缓缓滑下去。
不行,不能死。父亲会失望。
就在阿努比斯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男人突然松开手,粘稠的声音响起,湿滑的血液如同润滑剂一样,他把手从他的胸腔里拿了出来。阿努比斯的身上只剩下一个血窟窿,他跪倒在地,双眼无神。
宗方用沾满血的手嵌住他的下巴,问:“就刚刚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
“说话。我耐心不多。”
阿努比斯失神,嘴一张一合间不断有血从口中涌出,有些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