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昂着头,声音清脆,

    “若不然,儿臣便该像二皇兄一样默默无闻,或者像四皇兄一般,随便犯了什么错,就被打发到贫苦的边关去。”

    “你!”楚皇发颤的手指指着她,“你!你!”

    真是逆子!

    他本就有隐疾,连日来一直调养龙体,现在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

    “朕是老了,但不是死了,还管教不了你了,来人!将这个逆子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打完了,给朕扔到郊外行宫去!”

    “皇兄何必发那么大的怒火?”

    门外,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走来。

    楚狸扭头,“皇叔?”

    他怎么还没走?

    他怎么能出现于此?

    他这不是来送死的吗!

    楚皇看见他,自是警惕。

    “皇兄别担心,臣弟孤身一人。”楚棣迟扬起双手,袖袍空空,身上连一把刀子都没有。

    “小九,你先出去。”

    楚狸错愕的看着他:“皇叔……”

    “听话。”

    简短的几句交流,已经表明二人是统一的立场。

    她向着他,而他自然也向着她。

    他们是一路人。

    楚狸担心得很,可两个长辈之间的事,她哪能插嘴?不得不瘸着腿、退出寝殿,离开时,还听得楚棣迟说:

    “小九尚且年幼,皇兄何必责罚她,小孩子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