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他们都会喜欢我吗?”
冷潇道:“当然会啊。”
闵家家风是不错的,对原主也好,自然一个大家族里头,总有几个势利的,那些不理会便是。
斯年没什么大的感觉,亲人他一直都有很多,但是娘亲回来之前,也没什么人来看过他,除了舜皇叔一家。
不过娘亲高兴,他自然也跟着高兴的。
翌日一早,闵相就入宫见驾了。
皇帝在宫里设下酒席,君臣相见,闵相跪地泣不成声,皇帝也是唏嘘万分,红了眼眶,叫一旁伺候的宫人也都感动得落泪。
席间,皇帝拉着闵相的手,问他在边城的情况。
即便闵相说得一切还能习惯,但是看到闵相双手都溃烂了,皇帝还是心疼地说,这本是握笔杆拿奏章的手,却干了那么多年的苦活儿,真真叫人心疼。
闵相再一次感激皇上垂怜之恩,少不了是要跪下来再磕几个头,皇帝也少不了是要亲手扶起,君臣之间,仿佛从未有过隔阂,当日获罪举家发配,全族散落,也仿佛全然都是冷镇桓的错。
酒席过半,皇帝才装作不甚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太子妃冷潇的医术十分精湛,不知道师从何人呢?”
闵相昨晚抵达京师,便知道太子妃给镇国王治病的事,而且之前太子双脚残废,也是她治好的。
潇儿以前性情懦弱,在冷家里一直被欺负,也亏得是他这个外祖父护着点,才不至于让冷家的人太过放肆。
她在冷家的书塾里读过书,读了两年就没读了,说是没有兴趣,还不如学点女红,学医就更不可能,她在冷家的环境里不可能学到医术。
皇上问他这个问题,他心里便有些摸不准皇上的意思了。
因为女子懂得医术,且医术如此精湛,皇上不可能没问过的,就算不问也必定会找人打听。
但他打听到了吗?或者说问到潇儿了吗?潇儿是怎么说的?
而潇儿不管怎么说的,显然皇上不信她的话,所以才会不甚经意地问出这个问题来。
如果说他的回答和潇儿的对不上来,那么潇儿便是欺君。
所以,这问题不好回答。
皇帝端起杯子,像是在喝酒,但是一双如电的眼睛盯着闵相,看他神色的转换。
闵相脸上始终是一种疑惑之色,道:“这事,微臣实在不知,以前从未听说过她懂得医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