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挽歌把经文分发给楚世远、楚南音等,又送到了楚祥、楚云城还有昔日照看楚凌的侍者。
几个侍者,浑身紧绷着,看见经文,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太好了,太好了,他没有忘记我们,他还记得我们。”
“他一直都记得你们,只是他远行大地,鲜少回家。”
雪挽歌微微一笑,走出殿宇沐泽阳光深吸了口气。
她和楚云城不是夫妻,但世人认为,她回来了,同在一个屋檐上,那应当就是破镜重圆了。
她不愿去浪费精力多做什么解释,只想把孩子教导好,哪怕是亡羊补牢,只要还来得及,还不晚。
楚御辰的死,让她发觉自己身为母亲,亦不够好,有所缺陷。
楚祥、楚云城父子固然没把孩子教好。
那她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多愁善感和伤春悲秋之中。
她固执去找一缕微风般的小月。
若她在固执之时,还能把孩子教好,今日之局面,是否会不一样?
雪挽歌眸光微颤,泛红又湿润了几分。
她归来大楚后,一大家子,仿佛回到了从前,又好似有些不一样。
就像每个人都知晓那裂痕离恨如不可跨越的天堑,但特意去忽视假装不曾存在过。
没人提小月。
没人提诸神之日的事。
“挽歌,今日我下厨了,做了你最喜爱吃的汤羹,从前你最爱吃了。”
楚云城急冲冲而来,面带笑意,忽略眼梢开花和脸庞上的褶子,被光氤氲模糊了面颊,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当初的少年郎。
历历在目,耳边回荡,是彼时满怀真挚的少年——
“挽歌,你爱喝汤羹,我喜欢做汤,你我二人,当真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