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惊讶的并不是外套本身,而是其上隐隐浮现的阵法样式。
“他们将防御阵法依附在上面了,”长老面色凝重。
此言一出,顿时在车内掀起波澜。
“这等手段不是早就已经失传了吗?!”
“当世都没有法衣流传下来,异能局底蕴不深,又是怎么……”
“对我们来说是失传了,”长老深深叹了一口气,“对修真门派可未必。”
车内安静一瞬。
“徐家长老,您…您是说……”
徐长老沉重地点点头,“要是我没猜错,白家那小子背后的玄天门,应该已经和异能局搭上线了。”
法衣的制作手法,就是玄天门的投名状。
大家都不说话了,一种难言的焦灼开始在车内蔓延开来。
底蕴丰厚的修真门派先一步搭上了异能局,他们这些不占优势的天师世家还有什么优势呢?
慢慢有人沉不住气,车内开始充斥着嘈杂的讨论声。
他们推出一个又一个解决方法,又一个一个地推翻。
徐浩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这群小有名气的天师们争得面红耳赤,又想起临行前父亲的再三叮嘱,心中忽的涌上了一股疲惫感。
他们或是立志斩尽天下妖魔的能人,或是指点过徐浩的长老,或是徐浩向往过的目标。
但他们此时都为了从异能局那谋得利益而绞尽脑汁,他们看不起那些立了大功的异人,对其他异能者也心怀轻蔑。
他们不愿跟那些半路出家的“外行人”一样受异能局管理,仍要维持天师的超然地位,对待出现的异常与精怪却也不积极应对。
他闭上眼,选择不去看这些前辈的丑态。
徐浩现在才发现,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家族竟也有腐烂的一面。
他们又跟陈家有什么区别呢?
徐灿所在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