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妮,两年前的名声可谓炸天响,全国人民都知道有这么个人。
据说蓝妮早年间有过一段婚姻,离异后去了上海做交际花,1936年经同学介绍认识已婚的孙科,两人很快勾搭在一起,蓝妮成了孙科的情妇之一。
之后的四年时间,关于蓝妮的消息报纸上含糊不清,倒是有提到她在1940年及之后的一两年重归上海滩做交际花,与汪伪政权的陈公博、周佛海等人交往甚密,并以“商业机密”大肆牟利。
抗战胜利后,蓝妮被戴笠下令以汉奸罪逮捕,由此可推断所谓的“商业机密”极有可能是军事情报,汉奸罪名差不离能坐实。
只不过,蓝妮不是无根浮萍,她可是给孙家生了一个女儿,女儿的父亲自然是鼎力相救,蓝妮在牢里待了三个月就被假释出狱。
后来再有蓝妮的报道是1948年,她为孙科竞选第一届行宪副总统而积极奔走,可她的奔走却帮了倒忙,《救国日报》头版发表了一篇社论,指责孙科曾试图施压让中央信托局发还在战时从德国走私而被查封的一批建筑涂料,声称是“鄙眷”蓝妮所有。
进而再次提及蓝妮于1941年战时,为涨价将出租的玫瑰别墅中途毁约,并让孙科施压逼迫租客搬离一事。
一时间,孙科和蓝妮的婚外情关系曝光,孙科以权谋私,以及蓝妮发国难财、汉奸等种种丑闻成为热点,“鄙眷”一词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话。
受“蓝妮事件”的影响,孙科最终败选。
这事之后再看到蓝妮的消息只是提及她和孙科劳燕分飞,人来了香港,再往后,报纸上不再有蓝妮的消息。
冼耀文还真没想到查黄金走私能查到蓝妮头上,本来他打算代表正义重拳出击,现在,还是歇了吧,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边,没必要去招惹。
“既然背后是蓝妮,这条线就不用查了。不过黄金走私的事情还要接着往下查,我想知道有多少势力在做这桩生意。”
“好的。”
说完正事,冼耀文拉起家常,“阿叶,你还住在原来那里?”
“是啊,还跟我老豆阿姆住在一起。”
“哦,你帮我做事有一段时间了,工资之余,我也该给你发点福利,我跟别人在合伙做房地产,等第一栋楼盖好,伱挑两个单元,400呎的小单元,不要嫌小。”
阿叶面部抽搐,头左右晃动的频率加剧,嘴里激动地说道:“谢谢先生。”
“不用谢,我不会亏待自己人,该有的你一样样都会有。”冼耀文淡淡地说道:“有一个叫柳婉卿的女人,住在继园街,薄有资产,好像是单身带着一个女儿,你去打听一下她的底细,特别是钱的来处,一定要了解清楚。
我可能会和她合作做生意,不想不明不白,这帮上海佬,藏龙卧虎,蓝妮背后有孙科,谁知道柳婉卿背后是不是站着李宗仁。”
阿叶忍俊不禁道:“冼生,不会那么巧。”
“谁知道,世间巧合多了。”冼耀文冲戚龙雀招了招手,后者递上一个牛皮信封,冼耀文接过交给阿叶,“拿去犒劳一下兄弟们,当心点,劣马不要骑,去好一点的马场,别沾一身病。”
阿叶嬉笑道:“兄弟们只骑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