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家里就意味着两人从乱搞的狗男女关系往前迈进一步,一只脚踩进对方的生活,想分开的时候,有了知会对方的义务。
吧唧。
简在冼耀文脸颊上香了一口,一跃而起,哼着歌接着打扫办公室。
忙完工作,冼耀文立于窗前,以轻松的心情哼起了邓雨贤略带伤感的歌曲《雨夜花》。
“雨夜花,雨夜花,受风雨吹落地;无人看见,每日怨戚,花谢落涂不再回……”
哼上一段,又切换到渡边浜子演唱的改编版《雨の夜の花》。
“花在下着雨的夜里绽放着,被风吹着,一片片掉落下来。白色花瓣,被浸湿成雨滴,任凭风吹,一片片掉落下来……”
又是一段,粤语版的《四季歌》穿越时空到了他的嘴里,“红日微风吹幼苗,云内归鸟知春晓,哪个爱做梦,一觉醒来,床畔蝴蝶飞走了。船在桥底轻快摇,桥上风雨知多少,半唱半和一首歌谣,湖上荷花初开了……”
不等他往《四季の歌》切换,香港那边,岑佩佩哼起了《夜雨花》,“雨夜里,悄展瓣,花开花落一眨眼,谁能看见,长吁短叹,花落地下不复原。”
她的心情不错,昨晚陪客人喝了点酒,微醺提高了睡眠质量,她一觉睡到大天亮,浑身轻松,犹如脱胎换骨般。
脚步轻快地下了楼,路过刘记米铺,闻到铺内飘出的中药味,她止步对蹲在火炉边看火的刘叶淑婉说道:“叶老板,谁生病了?”
刘叶淑婉闻言,转头往岑佩佩看了一眼,旋即,放下手里的蒲扇,起身走到岑佩佩身前,“房东太太,早晨。”
岑佩佩回礼,再次问道:“刘生生病了?”
“没有,想要孩子没要上,去看了大夫,大夫说我伤了身,开了点药调理调理。”
“这样啊,等怀上通知一声。店里的面只够今天用,麻烦叶老板傍晚帮我送几袋过去。”
“不麻烦,不麻烦。”
山今楼从刘记拿米面是舍近求远,关照之意无需言表,加上岑佩佩还关照她一笔长期的大单子,刘叶淑婉心存感激。
寒暄一二,岑佩佩继续往前来到一号楼下,未等上楼,从另一边过来的周芷兰已经来到她身前,欠身问好,“大嫂。”
岑佩佩的目光从周芷兰的旗袍领口扫过,昨天见到的红印记旁又添了一个红印记,顿时,一夜好梦的畅快荡然无存,嫉妒之心拔地而起,一股幽怨横生。
在嗓子眼堵住嫉妒和幽怨,她语态亲和地说道:“芷兰,叔叔起来了吗?”
“老爷今天还是早起,正在冲凉,很快会过来。”
没有冼耀武在身边,周芷兰对岑佩佩自带一丝惧意,既因为身份的压制,也因为身上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