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得你。”
李饼凝视着她，心头涌起一丝困惑。难道是自己的修行记忆出了差错？还是眼前的女子记忆被他人篡改？
在这两者之间，李饼更倾向于后者。那么，又是谁篡改了她的认知，目的何在？
他不觉得眼前这位女子是在刻意编造谎言，毕竟以他修炼至化境的洞察力来看，张小栗的确深信自己就是她的亲哥哥。
李饼思量了许多，但脸庞之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淡漠，目光始终未曾从张小栗身上移开。
“……罢了，我似乎有了一些模糊的印象，虽然尚无法确认你是否真是我妹妹，但我确实觉得似曾相识。”
李饼脸上掠过一丝犹疑。
“李先生……”
一旁的蒋天华欲言又止，毕竟他们已经详尽调查过李饼的身世，确实不曾发现有过这位所谓妹妹的存在。不过，他明白李饼必有自己的考量。
“真的吗，哥哥！”
张小栗激动不已，泪水如断弦之珠滚滚落下。她猛地扑进李饼怀中。
“……”
李饼极其自然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她，同时在内心深处默默唤起了苏小小的名讳。
"在。"
几乎瞬间，苏小小那清灵的声音便在他意识海内回应。
"请检查她身上是否存留有任何邪煞之气的痕迹，我怀疑她的神识遭人操纵，也顺便查查我脑中是否有同样的遗留。"
李饼心语传音道。
苏小小办事效率极高，话音甫落，一阵寒意透入李饼脑海深处，稍纵即逝。
"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苏小小的声音再次在他的思维空间回荡，令李饼一时陷入沉思。如果不是神识遭受篡改，那眼前这名女子难道是隐藏的修炼者？或是已被高人施以了某种精神禁制？
"咳咳，那个...两位师弟妹不妨去静室详谈？在此处确实会影响同门修炼。"蒋天华有些难为情地提议道。
李饼从冥想中醒来，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之人不论是明处还是暗处，都在偷偷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