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袁彻并没有走,而是在司家住了下来。
司耀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外面庭院的廊道下坐着个人,在藤椅上摇啊摇的晃。
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走过去递给他一罐,“来点儿?”
抬眉看了下他,袁彻笑了笑,随手接过。
砰的一声拉开易拉罐的环,就着唇喝了一大口,袁彻眯了眯眼,“我以前觉得,你就是个一身铜臭的商人,不过现在觉得……”
“现在觉得不是了?”司耀看向他问道。
“现在觉得,你是个非常会赚钱的商人,不过……铜臭味没那么重了,哈哈……”
半开玩笑的说着,气氛变得轻松愉悦。
司耀跟着笑,仰头也喝了一口酒,只是笑着笑着,不自觉的眉心又皱了起来。
“所以其实关于周晓身上的病毒,你也没什么办法是吗?”一手托着罐子底部,他稍稍钻过头来,看向袁彻的方向。
今天三个人都在的时候,他有些话没全问,本来林商言的情绪就不太稳定,如果说多了,不知道触到他哪根神经,会造成更不好的后果。
“病毒这种东西,最直接简单的应对方案,就是知道详细的配方,我们医学上说,对症下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袁彻歪了歪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除此之外,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就是做研究啊,分析药理药性,当然这是需要一个时间和过程的。”
“我在那个实验室的时候,看过一些实验的册子,我知道他们用的东西也不是多么稀奇罕见的,只不过很大胆,很敢尝试。”
当然了,这帮子人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自然是什么都敢尝试了。
“所以最后出来的结果,往往是意想不到的。”袁彻顿了顿,摩挲着易拉罐想了想说,“不是不能,只是需要时间。”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也是最难得的。
说要争取时间,谈何容易哦!
“需要多少时间?”想了想,司耀问道。
袁彻转回头来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很显然,这个不好说,就像前些日子庄园里发生的那场感染,撑了那么多天,几乎都以为已经不行了,要放弃了,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谁又能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