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枯和夜阳之间的战斗至此,也算告一段落了,只不过在场之人恐谁人也不曾想到,元枯最终会以那种形式落败。
一时间,不知是谁刻意传出的谣言“云海宗的‘天云子’虽已然半步太玄,但其实力却是虚有其表的!”
谣言才传出不到半个时辰,那整一座龙山城内几乎所有还活着且醒着的修士,便也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心思,但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当谣言真的来到之时,又有多少人,心中尚存理智,多是随波逐流之人。
谣言在快速的传播着,也在迅速变味着,即便那其中的信息很是荒唐,却也还是有人相信,而其中那最让人们相信的,反而就是最为荒唐的
“云海宗‘天云子’的实力虚有其表转变成其只是借用了云海宗秘器,才将自身修为拔上到那半步太玄境界的,而此刻那秘器被收回,即便‘天云子’有着半步太玄的表面,其内在或甚至就连那玄阴九阶巅峰都还要不如。”
即便荒唐,但那相信的人却也还是在不少数,诸多的修士开始于暗中谋划着如何于众目睽睽之下击败云海宗,以让云海宗看清楚夜阳或要比他们还差,从而直接取代夜阳的地位。
可真相如何,那真正强大的修士或是任意七大势力的修士却也是最为清楚的,若要是换作任意一个借助器具强行让得修为拔高到那半步太玄去的修士,恐即便是撑过了那一场与元枯的战斗,过后也只会以为身体受不了负荷,出现大问题。
但事实就是夜阳的战斗结束之后,还一直活蹦乱跳着,甚至于因为某些缘故,那本该与他有大仇的元龙子竟也老是跟在莫子言的背后,一同将夜阳拉到那龙山城的酒馆去酗酒。
凡人之酒,又如何能够对修士起作用呢,因而,那本身在闫都的锻炼之下,变得很是大酒量的夜阳,单是仅其一人,便也差不多喝空了整附近六家酒馆的酒水,而这也差点导致硬邀夜阳前去饮酒的莫子言差点要以洞虚门的名义赊账才得以走出酒馆。
也才出酒馆之门,一届修为不过在那玄灵四阶的老人便也带着那卦旗迎上那虽面色发红,可眼神中却毫无醉意的夜阳三人。
“三位公子可要听小人算上一卦?不准不收钱!”
或是怕夜阳三人拒绝,老人直是将那话语讲出之后,便也有模有样地掏出了一个小陶瓷罐儿,之后再是往里丢上数枚不知从哪里买来的铜制小板栗。
不得不说,这种以板栗和陶瓷罐儿算卦的另类方式,却也真的吸引了夜阳三人的停驻,虽然那其中最为主要的还是因为三人都很闲,即便是回到了府上也不过是修炼尔,因而倒也无所谓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了。
“如此,便也听你与我们说道说道吧。”
不知为何,在莫子言心中,对于老人的算卦方式生出了有着极大的兴趣,因而此话倒也就是莫子言最先开的口的。
而既然莫子言已然同意了老人的请求,吃喝于他的夜阳和元龙子倒也不好再拒绝,只是也轻点了点头便是在老人的带领下走到了那连桌子都没有的摊位前。
才止步,便见老人向莫子言讨来一根头发。
之后,老者伸手落入到那陶瓷罐中去,随便摸索出一枚板栗便也将莫子言的头发给绑了上去。
十指相交,老者将那缠上了头发的板栗放在了掌心间,也不问莫子言要问些什么,只是轻轻一捏,那无比清脆的板栗壳裂开的声音便也传落到了夜阳三人的耳中。
但见老者忽是面色一白,便也微颤着将那板栗肉从掌心间取出,朝着莫子言递了去。
再是随意将那布满了裂痕的板栗壳轻轻合上,奇特的事情便也出现了,板栗壳上的裂痕在快速地消失,但老者似乎对此已然是司空见惯,直是随意的便也将那还未完全复原的板栗丢入了陶瓷罐中。
也不管莫子言是否吃下了那一枚板栗肉,只是再一次自顾自地摇晃起那陶瓷罐儿,试图以让那罐中板栗均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