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所谓他记没记住。
探视时间,港仁医院长廊不时传来欢乐的笑声,苏微雯替蒋昭检查完,没什么大碍,不是术后并发症。
蒋安屿提起来的心脏归回原位,面色稍霁,抬头瞥见一前一后走进来的祝夏和贺连洲。
蒋安屿镜片后的一双眼闪过惊愕,温雅打招呼:“祝医生。”
“蒋先生。”祝夏朝他点头示意,看了眼朝自己伸出胳膊的Farah。
蒋安屿继而说:“Farah有些发热,我带她来看看。”
“没什么大碍。”苏微雯站起身,瞧见祝夏,神色轻松几分,粤语道谢:“情况比较紧急,还好有你。”
祝夏如寻常一般,用粤语跟她说不用谢。
蒋安屿抓住Farah两条柔软胳膊,看向祝夏,惊奇道:“祝医生会讲粤语?”
祝夏巧笑,落落大方说:“一点皮毛。”
闻声,贺连洲轻瞥一眼她。
祝夏有所察觉,脑袋稍偏,对上他的目光。
两人视线相接,徒生一种不可宣言的隐秘感。
说起来,她的粤语还是他教的。
那时候她沉迷于粤语歌,对自己的发音有极高的要求,便让他每天用粤语跟自己沟通。
毕竟耳濡目染是最好的教育方法。
估计贺连洲也没料到有朝一日竟然有人敢规定他必须用某种语言跟她说话。
他说粤语时的咬字发音,是适合说情话的九声六调,很好听。
“祝夏。”
贺连洲叫她过来。他总喜欢连名带姓喊她,简单的两个字从男人清冷的嗓音念出来飘到耳畔,似有若无带着缱绻。
祝夏钟意在阳台吃宵夜,视野开阔,可以观看城市繁华璀璨的夜景。
阳台朝向东方,采光通风好,偌大的空间置着实木长桌和两张高脚凳,长桌上摆放着两个酒杯,披萨,沙拉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