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虎“扑腾”一下,就跪在了陶大头面前:“大头兄弟,我昨晚喝多了,做了混账事,是我对不住你。出了这种事,没有办法挽回,要杀要剐,我都听兄弟你的,我但凡有一个不字,我就不是爷们!”
说完,他一个头磕在地上。
虽然计划已久,是当自己媳妇,真的和别人睡在一起,陶大头还是红了眼。
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现在让自己的情绪占据上风,反而是辜负了所有人。
于是,陶大头,强行压下心痛的感觉,努力的从床上挣扎着,去扶肖虎:“肖大哥,你不用这样。我相信你的为人,这种事咱们谁也不乐意看到。只是兄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哥你同意。”
说着,陶大头用自己的额头叩在床边。
肖虎没想到,陶大头居然这么深明大义。他受宠若惊,赶紧摁住陶大头,不认他继续叩:“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我这辈子欠你的,这条命给了你都行。你别说是一个问题,就是十个问题,一百个问题,我也不会皱一下眉。”
“大哥,你就是我亲大哥!”陶大头等的就是肖虎的这个态度,他拉着肖虎的手,一句话都没说,眼泪已经滚了下来,“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但是春草她还年轻,她是个好女人。我希望大哥你…”
话都说到这了,肖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知道,要不是真的没办法了,谁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一起过活。
于是,肖虎点点头:“放心吧,大头,我会留下来,好好照顾春草,也好好照顾你和大叔大婶儿。”
此时,不远处的院子里,赶驴的老莫给牲口上了嚼口,一扬鞭,驴车缓缓前行,出了这座小院。
魏淑清没想到,自己刚回工会工作没几天,就在大院门口看到了齐之芳。
她身上的衣服依旧是光鲜亮丽,头发和脸却明显的脏了。
也难为她,几天的风餐露宿,还有意思倒腾漂亮衣服穿。
齐之芳这次来,是来找人的。
她当年在合唱团领唱的时候,记得有个工会快退休的男同志,对自己有意思。
如果日子过得顺遂的时候,她肯定看不上那个男人,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龙困浅滩,是个男人都行。
看到魏淑清面色红润,衣着光鲜的进了院子,齐之芳牙都快咬碎了。
只是她这次来是有目的的,没有去骚扰魏淑清。
魏淑清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没有找自己茬的意思,才放心的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