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宁摇头:“日日在外赶路,我才不要这么辛苦。”
“等那边局势稳定,你哥一定会来接你回去,”百里嚣道,“少则数日,多则几月,我若是你,就趁这空档好好享乐。”
雁安宁失笑:“你倒是说说看,这儿有什么好享乐的?”
“有我在,你爱怎么享乐就怎么享乐。”百里嚣语气淡定,仿佛雁安宁把天捅个窟窿,他也有办法替她补上。
雁安宁抿唇轻笑:“你也不怕我坏了你的名头。”
百里嚣道:“可我想多陪陪你。”
“谁陪谁?”雁安宁不为所动,“我爹那么顾家之人,每日都会忙到天黑才能回府,你多日不在西南,要忙的军务只会更多。”
百里嚣看看她:“我怎么觉得,你来西南不全是因为我?”
雁安宁讶异抬眉:“我几时给了你这种错觉?”
她调侃道:“我不是早就说过吗?往西南走更太平。”
“你还说过你想看我的西南军,”百里嚣似真似假地抱怨,“就不肯说是为了我。”
雁安宁笑了笑:“说与不说重要吗?”
“当然重要。”百里嚣道,“平日多说些好听的哄哄我,等过段日子,你跟你哥走了,我留下来多少有个盼头。”
他的口气直如怨夫一般,雁安宁听了,不禁扬唇:“我人在这儿,难道不是最大的诚意?”
百里嚣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悠然道:“不够。”
说完,他欺身向前,在她脸上亲了下:“要像这样。”
他动作飞快,一沾即退,雁安宁一晃神的工夫,百里嚣已坐了回去。
她伸指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总爱这样偷袭她,叫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看了看半敞的房门,万幸外面无人经过。
她警告道:“屋里没人就罢了,你在外面还是收敛些。”
百里嚣见她脸色微红,眼中笑意更深。
她撩拨他的时候落落大方,可换作他主动,她就会忍不住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