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儿好说。”江弦把信纸放回抽屉里,转头又道:“我打算扯证去。”
“扯证?!”
饶月梅神色立马变的精彩,“和朱琳那丫头?”
江弦这会儿收起了所有的玩世不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儿他肯定要和饶月梅商量好。
“我可给您说好,我俩扯证以后,朱琳和我这两年以内都不打算要孩子。”
“啥?”饶月梅登时坐不住了,“要真成了两口子,怎么能不要孩子?太不像话了,是她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是我俩共同的主意。”江弦满脸严肃。
饶月梅气得不轻,又拿他没啥办法。
这盼星星盼月亮,她的好大儿终于相中个对象,想着结婚这事儿了,她咋可能再从中阻挠。
不过扭头一琢磨,又觉着没啥。
婚前这么决定,结了婚那都不由自己。
朱琳那闺女那么水灵,他江弦能把握的住?到时候干柴碰上烈火,久旱碰上甘霖,迟早得闹大肚子。
西长安街7号,《京城文艺》杂志社。
江弦熟门熟路的上去,瞥见章德宁正趴在桌前捧着份稿子。
江弦便等了一会儿,一直到她叹了口气,抬起头发现他,才和她打个招呼。
“德宁!”
嗯,他一个马上就要给她当领导的人,自然得把称呼改改。
“江弦!序写好了?”
“我自己写了一篇,又请人写了一篇。”江弦从挎包里取出几页薄薄的纸。
“请谁写的?”
“汪曾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