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发着牢骚,心里忽然闪过一念头。
“写篇‘黄’文,算离经叛道的事吗?”
“不行、不行。”
他很快否定这个想法。
写出来,还要被人看见,才算是满足了收集的条件。
“拿‘黄’文给别人看,也太难堪了...”
“但如果写的是首‘黄’诗呢?”
江弦觉得思路瞬间就打开了。
他当然不是真的写一首“黄诗”。
年代不同,“黄”的界限也有所不同。
在这会儿,和爱情沾边,和革命无关,那就属于“黄”的行列了。
像是邓丽君的情歌,就长期被禁,就被认为是“黄色歌曲”。
还有李谷一的《乡恋》,这首歌不满足“高、快、响、硬”,反而“灰暗、颓废、低沉缠绵”,在当时也是“黄歌”。
记得1983年春晚,无数的观众打电话到演播室,要求点唱李谷一的《乡恋》,总导演黄一鹤却不敢擅作主张,最后还是请示过广电部长,李谷一才能够登台演出。
所以江弦要写的“黄”诗,其实就是爱情诗。
在这年头,写爱情诗绝对算是件离经叛道的事了。
这货兴奋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
屁股挪去三屉桌前,借着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握笔稍作思考,随后伏在案前,快速的写下一首小诗。
......
九月,京城的天气开始作妖。
天色不是太好,一会一场阴雨。
江弦早早爬起来,去到编辑部与周燕如、章德宁一同讨论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