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中餐厅的兼职后,天已经黑了,外面阴沉沉一片,看起来像是要下雨。老板和陆宜华都劝他带把伞,林浩偏不,戴上卫衣的帽子就匆匆离开了中餐厅。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刚从途经市区的巴士上下来时,天就“哗啦啦”下起了瓢泼大雨。
要不说洛杉矶的冬天早晚阴晴不定呢,林浩自认倒霉,一路小跑着进入了霍尔曼居住的公寓楼。
他有霍尔曼给他留的门禁卡,也知道公寓的密保,从巴士站回到家里不过几分钟的事。但雨下得突然,他整个人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衣服湿了大半,浑身瑟瑟发抖。
想着再不洗澡估计就感冒了,林浩立马脱掉衣服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出来时他又忘记了开暖风,身上仅裹着条单薄的浴巾。公寓里本来没多少件他带来的换洗衣物,偏偏霍尔曼又洗得勤快,每次做完都把衣服往洗衣机里扔,他的T恤短裤现在估计不知道在哪台洗衣机或烘干机里躺着呢,林浩懒得找,便随意在男人的衣帽间里挑了件白衬。
他已经挺高的了,个头在一米八以上,谁知霍尔曼的衬衫穿起来还是显宽松,衣摆几乎垂到了膝盖处,能盖住他整个屁股。
林浩耸了耸肩,抬手逐一系上男人衬衫的纽扣。
这阵子他净和霍尔曼厮混,鼻子早已习惯了男人身上的香水味,他凑近衬衫闻了闻,果然没闻出那款熟悉的檀木清香,只闻到洗涤剂和芳香剂的气味。
他张开手,衬衫内空荡荡的,有种被霍尔曼拥住的感觉,他回想起霍尔曼滚烫炙热的体温,厚实有力的臂膀,以及紊乱剧烈的心跳……忍不住低头轻笑,心里痒痒的。
这太奇怪了,明明在遇见霍尔曼之前他还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明明他也曾幻想过和女孩子谈一场平凡甜蜜的恋爱……
他也从不认为自己骄纵,需要被人无条件迁就或呵护,可是一旦碰上霍尔曼,他本能的男性就被驯服了,甚至心甘情愿雌伏在对方身下,接受对方的进攻与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