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
瞿老夫人语调常年是向下降的,按中医的说法,最后一个字常年向下落的人,气血虚浮、心经亏损,需好生调养。
这向下落的两个字,终于砸到陈老五脑壳上。
砸得他肝儿疼。
别...别说出来...
陈老五艰难屏气。
“老五,你明日跟董管事回泾县看看,若是可行,再从桑皮纸作坊划五百两出来。”
瞿老夫人思索着交待,语气怅然,“不管行不行,只要有三分希望,咱们就要付出十分努力,若你大哥泉下有知,也欣慰于陈家的根扎得越来越深。”
陈老五舔舔嘴唇,“是...”
一边答应,一边脑子转得飞快,躬身试探着问,“只是,这钱桑皮纸作坊来出,怕是不合理——显金这一年钱赚得不少,自己出钱收自己的铺子,才是正道吧?”
董管事笑着在旁帮腔,“正是这个道理!”
陈老五:诶?
这老逼登,一定在哪儿藏着等他呢!
董管事笑眯眯,“咱们泾县店面上的现银加上三爷的私房,想必是够了。”
“甚至不用劳烦五老爷走这一遭——直接店子过到三爷名下,倒也便利。”
瞿老夫人眉头一皱。
泾县的店子,落陈敷的名字!?
是想要气死谁?
“不可。”瞿老夫人沉声道,“还是从桑皮纸作坊走,店子...”
瞿老夫人沉了沉,“店子落到老二名下,叫老二跟着一道过去。”
陈老五一边笑,一边拧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