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白突然回来,让苏迟砚和顾司野都有些猝不及防。
顾司野有些心慌,但随后,他又觉得他慌什么,大家半斤八两,要慌也应该是他嫂子这个对婚姻不忠的人慌。
但是见到温从白的脸色,他莫名有些怵,毕竟他从未见过他这男嫂子露出温和以外的神情,他还以为对方不会发怒。
所以说,一直温和从容的男人,真的生起气来,确实让人胆战心惊。
而罪魁祸首,苏迟砚只是微微顿了下,随后倚在门框上,他浑身透着做完爱后的慵懒气息,唇角微微勾起,好整以暇道:“没有为什么,想做就做了。”
他面上虽是笑着,可眼底一片冷漠,明明一身的泥泞淫秽气息,可他此刻却像是山顶孤傲盛开的雪莲,无人可及。
这是温从白第一次见识苏迟砚的无情,他只觉得心底蓦然生寒,刚刚的怒火被冷水浇灭,他清醒过来,但心却感到丝丝疼痛。
“阿砚,有我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勾引顾司野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他扫了一眼顾司野,完全没将对方当回事,他清楚,如果苏迟砚不愿意,顾司野根本难以靠近,更别说顾司野之前还总是厌烦苏迟砚。
他清楚苏迟砚想要勾引一个人时有多得心应手,没人能拒绝得了他,哪怕是他,明知道对方所在即是万丈深渊,也无法抗拒。
可勾引了他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勾引顾司野!
顾司野听到温从白的话后,一下子恼火起来,他瞪向那冷着脸的男人,语气很冲:“谁是乳臭未干的小孩,我他妈都成年了!”
他刚刚可是很猛的,他还将苏迟砚操得求饶了!
苏迟砚闻言,赞成地点了点头,给顾司野作证:“顾司野确实不是小孩,他还挺猛的。”
顾司野被苏迟砚亲口认证,不由得意地扬眉。
温从白脸色更加难看,他嗅到房间里什么味道都有,再看青年站着的地方已经滴下了几滴液体,将木质地板洇湿,留下深色淫靡的痕迹。
他不由捏紧拳头,手背青筋鼓起。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又恢复之前的温润,只是有些生硬:“你要去洗澡吗,我帮你洗。”
苏迟砚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温从白竟没继续发火,他唇角笑意越发深刻,对温从白的兴趣也逐渐浓厚起来。
他向前迈出一步,然后双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凑近对方的唇瓣,吐出的气息缠绵暧昧:“好,你帮我洗。”
温从白一把抱住青年,让其挂在自己身上,他冷眼扫了顾司野一眼,又恢复了那副主人的做派。
他怀里的青年仿佛不是他丈夫的白月光,也不是他出轨的情人,而是一只他悉心饲养的名贵布偶,他眼底深黑一片,手中轻抚青年浓黑的发丝,明明什么也没做,可却让人觉得,没人可以抢走他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