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起来喝药吗?”
她问,说话的时候冒着一缕一缕的白气,我点了点头,颇为艰难的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接过原纯递过来的水杯和药时,手指无意碰触到了她的,凉得我发抖。瞧了她一眼,随后低头,将那些药一GU脑的倒入口中,然后就着一大口温水,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我再给你倒杯热水,你喝下去,发发汗。退烧的药剂没有了,今晚你必须自己一个人扛过去。”
原纯说着,又倒了两杯,将水递给我,让我捧在手心。
“我不会走,就在那里坐着,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可以随时叫我。”
她说的那,是一个狭小的h木书桌,上面堆放着一些俄国文学和法国文学,还有几本医学杂志刊物。我点点头,喉咙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肿胀疼痛,嗓音都是嘶哑的。
“谢谢你。”
还有。
“麻烦你了。”
原纯捧着热气腾腾的水杯,坐在书桌前,我听见她说。
“我是医生。”
是想说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本职,并不参杂其他任何个人意愿的意思吗?
我不清楚,也不敢去多想,只喝了水倒头就睡。无论是退烧药中的安眠成分还是本身发烧时的头晕目眩,都让我支撑不下去。
甚至衣服都没有脱,被子盖好,便睡着了。
这不是一场安稳的睡梦,呼啸的风声,煤炭燃烧的声音,还有翻页的读书声总会时不时的传入我的脑海,好似处于清醒和昏迷之间。
斑驳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痕,被烟火熏得角落发h,钟表的滴答滴答声在寂静的雪夜格外的清晰。
到了后半夜,我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长发都被打Sh。
与此同时,却是冷的不断地发抖、牙齿上下抖动,好几次都差点咬到舌头。
“冷......”
明明穿了棉衣,还有一层棉被,屋里还烧着煤炭,却依旧冷的不行。
仿佛ch11u0着,走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冰原之中,铺天盖地的大雪几乎要将我埋没。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