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琪生早上起得早,用完早餐接过阿姨手里的保温桶去了医院。
小胖子手里握着笔,试卷摊在身上睡的香甜。
闻琪生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没有扰人清梦,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又留了张便签就离开了。
没多久钱多就醒了,尽管单人病房隔音不错,听上去不那么刺耳,可是略显慌乱的推动床位和家属们的哭声还是吵醒了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敢坐起来竖着耳朵听声音,听了半天才发现床头柜上的保温桶。
那上头贴了张便签:早饭。
简单两个字,没有落款,字体苍劲有力。钱多看了好半天才撕下来收到抽屉里,门外的吵闹声已经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
闻琪生再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六点了,周五学校没有晚自习,他让司机给他送到医院里。
由于昨天的闹剧、以及和安静分手的事情,一整天所有人看他都像看着动物园里的猴子,不光围观,还议论。
一班倒是没那么夸张,毕竟大部分都是专注于学习的优等生,况且闻琪生为人不错。
“老闻,你还好吧?”
说这句话的是班长肖牧河,是他的朋友,经常和他打篮球,算是闻琪生和班里同学们的纽带——‘老X’是初中那会儿男生里的流行称呼,后来一直没改过来。
“其实我觉得,你和安静不适合,早点分了也好。”
闻琪生记得自己当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是对方很自然的给出了解释。
“你别生气,我说一些我的看法哈。”
“我一直觉得,校花长得好看不假,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花瓶,她虚荣、焦躁、不安于室。而你这个人吧,冷冰冰的,话也不多,做人正派,谁有困难你都是能帮则帮。可她吧……只看到你的外表、家世、学习,根本不能理解你的想法。”
“我知道,我这样背后说她不好,但我发誓,绝对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才帮你说话的。”
“你身上……也有不小的问题。”
闻琪生停下笔,听他继续说话。
“我昨天看到别人发的视频了,你知道你当时看到校花被人表白时候的表情吗……能告诉我你当时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好像想了很多,好像什么也没有。
“没想什么。”所以他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