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太医赶到萧宅接替萧婉吟替萧父诊脉,随后施针开药。

    “多亏七姑娘稳定住萧少府监的病发,否则两刻钟的时间,下官不能保证能如此顺利,少府监目前已经无碍了,只是要多多注意千万不能再受刺激。”太医将一副刚写好的方子递给崔氏,“娘子照此方开药即可。”

    “多谢太医。”

    “下官只是扎了几针开了方子,萧公之前恢复的不错,今日为何突然发作了,好在娘子有个医术高明的姑娘,这才是福星所在。”

    崔氏听后尴尬的笑了笑,旋即递上一个小匣子,“一点点心意不成敬意,权当是谢礼,还望太医收下。”

    “娘子说的哪里话,下官是奉圣人旨意替昔日相王府兵曹诊治,都是分内之事,谢礼就不必了,下官告辞。”

    等到太医过来将父亲的病稳定之后萧至崇将一直陪同着忙前忙后的李昭德迎到中堂赔礼道歉。

    望着萧至崇奉上来的名贵药材与名茶,为官清廉的李昭德连连推辞,“贤侄这是做什么?”

    “李叔父,实在不好意思,今日两位舍妹不知为何…是侄儿这个做长兄的未能管教好她们,冒犯之处由侄儿替她们向叔父道歉。”

    适才在房中萧婉吟突然拒绝,使得父亲萧安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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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疾大作,无论萧至崇与母亲如何相劝萧婉吟也不肯当面答应这门婚事。

    李昭德替子提着聘雁亲自登门提亲本就是妥协之举,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萧家竟然自己拒绝了,“无妨,六姑娘说的对,是犬子福薄昔日不懂好好珍惜而伤了七姑娘的心,今遭拒绝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阿兄他的病?”他不知,萧安介的病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萧至崇一想到父亲的身体,便无力的拱手道:“家父怕是一时间难以康复如初,今日不周之处还请李中丞海涵。”

    “贤侄说的哪里话,本就是老朽突然造访,提亲也没有事先告知就来了,还弄得你们争吵,实在是有失妥当。”

    “萧家教女无方,让叔父见笑了。”

    李昭德上门提亲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系红绳的聘雁队伍以在街道上很是显眼,亲事没有敲定之前,关于萧李两家重新定亲的消息就从洛阳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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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宅北院的卧房已经安静了许久,冬风在院里肆意横行,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窗子。

    “我适才替阿爷放血疏通了阻塞,阿娘不必太过担忧。”萧婉吟站在床头宽慰道。

    崔氏背对着女儿,“你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

    萧婉吟紧捏着双手,强忍心中不快,“母亲觉得我该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