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一进来就进入的美梦,心思太好猜了。”桃花妖站了起来,顺便拉了一把仙人让他坐住,“我给予贪权者最淡泊名利的师父,我给予逐富者艳压一国的皇子,我给予铁汉白花,我给予浪子青莲……我填补了他们心底最想要的、最舍不得的、最缺少的爱,我可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回应他们的祈愿罢了。”
然后仙人看着桃花妖起舞,为他展开一幅幅他人故事的画卷。画卷里的桃花妖是把满身伤痕的少年捡回家悉心照料的温柔师尊,是不顾一切想要与满眼金钱算计的男人私奔的痴情皇子,是战场将军在苗疆遇到的药人少年,是风流才子关于莲画作下诞生的守护神……他拥有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品质:温柔、深情、单纯、知意……美好到明明知道是幻境都舍不得打破。
然后仙人看着桃花妖停止对他人的施舍那仿佛无穷无尽的美好品质,望向身为看客的他,款款走来,桃花妖有千万种模样,到他面前却一如初见,恍然如梦。
舞停,花瓣纷纷扬扬,仿佛是给桃花妖的欢呼鼓舞。桃花妖停下在曼陀罗当中翩然起舞的步伐,落在仙人面前:“仙人想要的,是哪一种我呢?”
“这样就行了……”仙人一时间有些痴了,面前的妖精踏过红尘飘渺,携风花雪月而来。
花汁苦涩,但留回甘。
银铃清脆,摇曳了一席红浪。
暖色系的桃花境中,多了一抹月光,曼珠沙华依偎在桃花妖的脚边,用花瓣摩挲以表喜爱。
“看来仙人也不过如此嘛!”桃花妖感觉自己只不过是篡改美化了的故事感情丢出来,那家伙就和缺水的鱼一样沉溺,天真地可爱。
“嗯,没有人可以拒绝爱你。”仙尊从后面抱着桃花妖。
桃花妖把树根插入仙尊身体里面汲取着能量,享受着温热的灵力涌动:“还是你的灵力充沛,那个和你一样从天上来的家伙几下就吸干了,不过味道的确比凡人好点,下次可以多派几个下来。”
仙尊紧咬着嘴唇,压抑着脱口而出的呻吟,眼睫毛扑闪着,久之,在树根吃得差不多从他身体了退出的时候:“好的。”
谁也不会知道仙界凋敝是因为仙尊修炼抽干灵力去供养一只桃花妖,只知世有桃花仙,一舞动京城,身边有个白衣侍从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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