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期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连导演都夸她有天赋，她怎么就成误事的新人了？
肖琨清了清嗓子，飞快地瞟了佟熠一眼，本意是提醒他别在陈华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影响小姑娘的前路。
可佟熠压根不睬他，似笑非笑地对陈华说：“现在的新人经验没多少，脾气倒不小，你面前这位宁小姐可是个中翘楚。”
嘉期自问脾气确实不小……
但“不熟悉剧组，脾气差，和同组演员相处不融洽，拍戏还把自己给整进医院……”
听佟熠一番历数，连她都怀疑自己怕不是被孙猴子请来砸剧组场子的：）
陈华扶额，笑看向宁嘉期：“期期年纪还小，要慢慢学，不会的，我可以教嘛。”
语气莞尔，竟带着些宠溺的味道。
嘉期打了个寒颤，这种交浅言深的暧昧态度，让她十分不适。
“……雨停了。”肖琨觉得这几个人再困在此，怕是不好收场了。
佟熠站起身，看都没看脸都气红了的宁嘉期，对陈华说：“我送陈总。”
陈华本还想再跟宁嘉期说几句，奈何佟熠不解风情，始终挡在两人中间，最终被肖琨以“喝了酒不能开车”为由，带上了自己的车，送走了。
佟熠双手抄在兜里，转过身，就看见站在餐厅门口的小姑娘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见宁嘉期不说话，他也没打算主动开口，提步就走，却被嘉期给拦住了。
“佟老师，”嘉期面颊的红晕还未褪去，“为什么？”
佟熠反问：“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陈总面前那样说，”嘉期纠结地蹙着眉，看起来更像是困惑，“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佟老师吧？”
“没有。”佟熠答得倒是简单明了。
“那为什么——”
“这一行是有捷径，”佟熠打断她，面无表情地说，“但如果走捷径就得付出代价，这代价够你后悔一辈子。”
尽管佟熠没有把话讲那么明，但嘉期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