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李芾这样的好官听到了要用‘高薪’雇佣百姓,而不是用免费的罪囚,头皮都在发麻。
宋晨你是在办煤场还是在开善堂,李芾爱民如子是发自内心的,不过他也认识到了现实的残酷,总不能让朝廷亏钱开矿吧,煤场的利润在他印象中一直不高,这样能赚钱根本不可能。
随后宋晨跟他算了一笔帐,招当地村民五十人,每月预计产煤六万石,每石煤以最保守的价格两百文算,那就是一千二百万钱呀,那可是一万二千贯呢。
每一个人工钱四贯,不过才两百贯钱,算上其它支出五百贯顶天了,扣去前期的投入五千贯,当月回本,还有赚的,这可是他最快回本的投资了。
“宋晨,你可不要信口开河,那里的煤埋得确实比较浅,月产六万石煤只需招五十人,是不是夸张了一点!”李芾觉得宋晨简直是在讲神话,即使是来的那个矿监都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错了不用招五十个人,除了矿监,还有几个技术工种,原则上采煤工只要四十个就足够了。”宋晨喜欢这种语出惊人的感觉。
当然要说服这些人,宋晨拿出不少论据出来,说这么做是可行的,到后面几乎是质问到,他开的这些条件,都招不到人吗。
李杮回答到,当然招得到了,你还承诺了煤场的各项安措施,以及赔偿承诺,招不到人才怪了,到时抢着都要做。
终于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没隔几天就开工了,宋晨又忙碌了起来,有时连跟在身边的美娇娘邱莹莹给忘了。
每回当有暇思时,一听到她的姥姥音,就无了。
再说他在临安,还有一个期盼她归来的未婚妻,所以宋晨让自己忙碌起来,以此回避那种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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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慕光坊。
“三儿,这段时间酒坊的生意怎么差了这么多!”一个非常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台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老人随意翻动着账本,慕光坊的大金主陈无秋。
“还不是那个东印度公司!”纨绔陈三跪在地上,有点发抖地辩解到。
“什么?”陈无秋对什么‘公司’这些可是一无所知。
这个磁性的声音似乎蕴含着一点愤怒了,根据陈三的经验,自家老子要发怒了,想到这里他背都湿了。
“这是临安新酒坊的别名,那个冲击我们慕光酒坊的‘老板’就是这么对外称呼他的产业的。”纨绔陈三觉得自己越描越黑。
“现在都深秋了,三儿怎么还会流汗呢!”陈无秋走过去,拿了一块白布,要给自己孩子擦汗。
这个陈三却吓得什么跟什么似的,连连后退。
“退什么退呀,让我擦掉你额头的汗!”声音依然充满着磁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位父亲是多么慈爱的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