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跪直,晃什么,鞭子没挨够是不是”
苏安跪在客厅的地板上,身子微微颤抖,他已经跪了近乎两个小时,后穴的按摩棒也在尽职尽责的运动着,不时的发出一声呻吟,一个不留意,身子往前一倾,双手下意识的抵在地上撑着上半身,腿已经麻木的没了直觉,夜阑一直在注视着苏安,他身子一晃,带着怒气的一脚便踹了上去,本就极度的不耐,开口说出来的话也是满含冷意。
“啧,跪直,晃什么,鞭子没挨够是不是”
苏安被夜阑踹倒在了地上,却丝毫不敢停留,忙爬起来接着跪好,听了他的话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没,主人,奴……奴跪的好”
苏安怕夜阑怕得紧,上一次夜阑生气他生生被抽了五六十鞭,当时一时间没站起来,第二天又逞强伺候夜阑,导致连续发了好几天的烧,那种苦他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苏安”
“在,奴在”
夜阑的声音很冷,苏安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夜阑将腿架在苏安的脖子上,靠着身后的沙发,左手搭在右手上,慢慢的磨挲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神情专注,空气再一次凝结,苏安的心里也一直打鼓,相较于像现在这般的精神折磨,他更想让主人拿鞭子抽自己一顿:
“今天……见到他了?”
“嗯,见……见到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苏安当然知道家主指得是谁,今天是高二开学的第一天,一早却在校园里看见了牧遥,他快步越过主人,激动的扑到牧遥怀里,却忘了这触碰到了家主的禁忌,这才会有了现在的局面。
苏安从七岁那年就被夜阑要到了主家伺候,在此之前,苏父苏母有时会很忙,由于苏牧两家关系极好,苏安父母有事的时候便将他送到牧家,牧遥虽然只比他大几个月,但却如哥哥一般照顾他,他也从小跟在他身后,从未离开过,甚至可以说他在去主家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牧遥半步,那日分别的时候苏安抱着苏牧哭了好久,苏牧温柔的哄他,最后含着泪将他送上了去主家的航班上,后来即使分开也依旧有联系……
如今他却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说不欣喜是假的,可他也知道,自己是家主的私奴,身上背负的是整个苏家的命脉,他不敢用整个苏家去赌,还有就是……他不想离开主人,一想到自己走后会有一个人顶替自己伺候主人他就没有来的难受,他知道自己离不开夜阑了,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了……
“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跟他一直都有联系,如今他来找你了,知道你放不下他,他是来接你回苏家的,若是你想跟他走,我不拦你”
夜阑轻启薄唇,说话的语气不掺杂任何的情绪,说出来的话却让苏安怔住了,主人说什么?“主人说他不拦我,放我跟牧遥走”苏安慌了神。
“主人,您不要奴了吗?奴…奴可以很乖的,再也不让您生气了,奴可以把牧遥删了再也不联系,您,您别不要奴”
苏安慌忙抓住夜阑的裤管,低低地哀求道,此时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满脑子都是夜阑的那句“你要走,我不拦你”眼泪早已糊满了脸颊,夜阑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帮他擦净脸上的泪水,苏安也认他摆弄,等一切都处理妥当,苏安才再一次颤颤巍巍的开口。
“主人,你是真的不要奴了吗?”
哎,夜阑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怎么可能不想将苏安留在身边,他喜欢了苏安八年,从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到如今叱咤风云的夜家主,它的生命里就只有苏安,他爱他入骨,又怎可能忍心放他离开,只可惜……苏安不爱他,他心里一直有那个名叫牧遥的少年,既使和自己朝夕相处,苏安也未能忘记牧遥,今日他与牧遥重逢时的笑容是他从未看到的,如果苏安能够开心,放他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汤圆,你不爱我,不必勉强自己,也许离开对你我都好”
汤圆是苏安的小名,可夜阑却从来没叫过,今晚的夜阑尤其的温柔,如果他说出的话不是让自己走的话,苏安觉得自己应该会很高兴,可现在他真的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