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没影响他的发挥,他满脸伤心地说:“可惜你母亲太早去世,见不到你现在的生活。幸好我看见了,你母亲泉下有知……”
夏连海的目标是问女儿要钱,说的话全针对女儿,来进行卖惨。
至于言斯年,被他自动地忽略。
项目正式开始,他也把钱砸进去了,投资没拉到预想的金额,要不想钱打水漂,必须要有后续资金。
与其向银行抵押资产贷款,不如用女儿的钱,言家比夏家有钱太多,他要两个亿,不过分。
祭品放好,也清理了下墓碑旁边的杂草,夏晚柠觉得祭拜已完成。
旁边叨叨的夏连海,她当做没看见,拉着言斯年,绕开他。
见女儿要走,夏连海急了:“晚柠,我好歹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连点礼貌都不讲?”
夏晚柠回头:“叨叨那么多,跟念经似的,你不嫌烦,我还嫌吵。”
自己眼中的打感情牌,在女儿眼中是念经,夏连海气绝。
早知如此,当初坚决地将女儿送给他朋友当妻子,虽说他朋友比他小几岁,对于女儿而言,年纪是大了点,可娶了女儿,愿意给夏家好处,还能持续很多年。
心底恨得牙痒痒,夏连海面上重重叹气道:“你母亲走了后,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没想到你对我这个父亲,竟一点感恩也没有,毫无良心。爸不求你有多感恩,也请你记得,我们是父女,是一家人,要同甘共苦。”
夏晚柠听出来了,夏连海说了这么多,关键词就是“同甘共苦”。
知道一个人不要脸,也就不会惊讶这个人说出来什么话。
夏晚柠嗤笑:“如你所说,我现在很辛苦,我跟夏家同什么甘,共什么苦。还说拉扯我长大,这句话,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照顾我长大的人,是保姆,你只提供了一点钱。”
夏连海表情一变:“没我赚的钱,哪来的保姆照顾你?”
闻言,言斯年剑眉紧皱。
“我母亲去世时,她所有遗产都被你拿走了,根据法律规定,遗产有我一半。你说是你赚的钱,请保姆来照顾我,那我们来算算,我母亲的遗产到底有多少,我能拿到多少。”
原主母亲也是出身上流圈子,家里给她的嫁妆,和她自己赚的钱,不是一笔小数目,夏连海全部据为己有,还变卖其中的不动产,拿来换成现金,去经营自己的公司。
原主没有勇气跟夏连海提这件事,理所当然地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夏晚柠没看上那点遗产,之前当不知道这件事。夏连海有能耐跟她卖惨哭诉,说她不懂感恩,没良心,她就有能耐把他说的话变成真的。
夏连海心里咯噔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前妻去世二十年,遗产多少,还不是他说了算,况且女儿不缺钱,想必也不会兴师动众地跟他闹,要分前妻的遗产。
她要真闹,言斯年得怎么看她?